想要改變?nèi)瘴g的決定,那就必須在她剛做出決定的時候進行溝通。
而一旦她下定決心,那么不管他怎么要求,她都不可能會退讓哪怕一步。
這是北原真司和她多年相處下來總結(jié)的經(jīng)驗。
一想到傷好之后可能的地獄生活,他就覺得還不如當(dāng)時別動手,就讓對方打自己一頓得了。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對自己動的手,但很明顯一開始的力道并不重,不反抗頂天了也就是皮外傷的程度,就算是不喝飲料歇兩天都能好。
而現(xiàn)在,不僅進了醫(yī)院,搭了四瓶飲料,還要被加訓(xùn)......
這還不如挨頓打呢!
越想越覺得不值,越想越難過,到了最后,他終于下定了決心。
那就干脆不想了吧。
開擺!
拿出手機,他本來想上特雷森論壇看看今天有沒有什么新的沙雕訓(xùn)練員問題。
但可能是因為之前才因為謠言被整頓過,所以今天論壇上清冷的可憐。
沒有沙雕消息,北原真司打開了視頻軟件。
但還沒點開視頻,一想到傷好之后就要加訓(xùn),就悲從心來,沒有了繼續(xù)看那些視頻的心思。
算了,這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清閑時光了,就別看了,找人聊聊天吧。
這么想著,他把目光投向了自己隔壁的病床,兩人之間隔著一道簾子。
“兄弟,在嗎?”
因為隔著簾子,他也不清楚對方是誰,不過因為這邊是訓(xùn)練員專用的病室,所以對方也應(yīng)該是個訓(xùn)練員。
“北原訓(xùn)練員?”簾子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北原真司愣了下,然后試探著開口:“東森訓(xùn)練員?”
“是我。”
東森陽介主動拉開了簾子,驚喜的看著北原真司:“北原訓(xùn)練員,你怎么也來了?”
“這個有點說來話長......你怎么來的?被馬娘襲擊了嗎?”
“啊,不是,就是走在路上,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扭到了胳膊?!?br/> 說起這個,東森陽介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舉了舉自己抹著藥的手。
北原真司看了看兩人手上的同款膏藥,嘴角抽了抽。
“那看起來咱倆進來的原因一樣?!?br/> 頓了頓,北原真司接著問:“話說你的擔(dān)當(dāng)呢?”
“她在自主訓(xùn)練,我擔(dān)心影響她訓(xùn)練,就和她說我有事,自己過來了?!?br/> 東森陽介有些靦腆的笑了笑:“畢竟說好的,要保持距離?!?br/> 聽到他這個回答,北原真司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最好祈禱這件事不要被你的擔(dān)當(dāng)知道?!?br/> “......???”
“反正你要遭難了別說我沒提醒你就行了?!?br/> 收回手,他目光越過東森陽介,看向他身后的那個簾子,那簾后也有一道人影。
“那邊的是?”
“啊,那邊的是松偉前輩,進來的原因是......骨盆碎裂?!?br/> 北原真司:“......”
那還真是挺常見的傷勢呢。
“話說東森,你的擔(dān)當(dāng)是誰來著?”
北原真司問,東森回答了一個他沒聽過的名字,大概是某個路人馬娘。
“目前相處怎么樣?”
“......還好吧,”
說起自己的擔(dān)當(dāng),東森陽介表情閃過了一絲不自然。
“她是地方升上來的馬娘,原來就是我負(fù)責(zé)的......”
哦,那你等死吧。
北原真司為他的盆骨和女朋友默哀了三秒。
稍微聊了聊東森陽介的事情后,北原真司再次開口。
“對了,東森訓(xùn)練員,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br/> “什么事?”
“前幾天的論壇你都看了吧?”
“嗯?!?br/> 東森陽介點點頭,接著歉意道。
“我其實想幫你說話來著,但是你說過不想讓人知道你的事情,后來就沒有發(f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