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后。
訓練場不遠處的某個咖啡廳里,兩道人影相對而坐,氣氛詭異。
在互相還回手機后,北原真司和愛麗數(shù)碼兩人就找借口離開了訓練場,而且因為其中一方是愛麗數(shù)碼,也沒人懷疑什么。
距離兩人離開訓練場,已經(jīng)過去了近一個小時,甚至他們面前的咖啡都已經(jīng)涼了,但沉默依然還在繼續(xù),沒人知道要怎么開口。
接著,又過了大概一刻鐘,最終還是愛麗數(shù)碼沒能忍住,率先開了口。
“那個,北原訓練員,那個【匿名回答b】,是你吧?”
“不是,你看錯了?!北痹嫠炯创?。
“......請問您這是想騙我,還是想騙自己?”
愛麗數(shù)碼嘆了口氣,接著開口。
“而且,根據(jù)我查到的信息,那個【匿名題主】和【匿名回答a】,好像和【匿名回答b】都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那個帖子,是您自己發(fā)的,而且自導自演的嗎?”
北原真司沉默片刻,接著回答。
“我說不是,你信嗎?”
“......不信?!?br/> “那不就得了。”
北原真司往背后的椅子上一靠,表情逐漸惆悵。
“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就直接問吧。”
遇到困難,擺大爛。
但就算他這么說了,愛麗數(shù)碼也仍舊沒有發(fā)問,只是默默盯著手中的咖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誠然,愛麗數(shù)碼現(xiàn)在心里有一大堆的疑問,比如他為什么要發(fā)那個帖子,為什么要刻意抹黑自己,甚至還在那高強度和她對線......
但問題在于,她看得出來,北原真司不想談這些。
雖然都姓愛麗,但愛麗數(shù)碼和愛麗速子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性格。
后者比較喜歡我行我素,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而愛麗數(shù)碼則更加顧慮別人的感受,很少貿(mào)然行事——除了吸馬娘的時候。
所以,縱使心中有千百個疑惑,但最終,愛麗數(shù)碼也沒有選擇將它們表達出來。
“我....沒有問題?!?br/> 她語氣遲疑。
“而且,我可以以三女神的名義起誓,我不會把這件事透露給第二個人的?!?br/> 北原真司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你確定?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下一次的話就算你求我,我都不會回答了。”
“......我確定。”
說這話的時候,愛麗數(shù)碼的表情無比猶豫,語氣也十分艱難,看得出來心理斗爭非常劇烈。
北原真司被她這幅表情逗樂了,笑了兩聲之后,迎著愛麗數(shù)碼幽怨的目光,輕咳兩聲。
“算了算了,具體的情況不方便和你說,但你可以大概理解成我是為了日蝕才這么做的?!?br/> 這不是假話,畢竟為了防著日蝕找機會塞人進來,也是為了日蝕。
只是看愛麗數(shù)碼聽了這話之后會怎么理解,北原真司就不知道了。
反正他說的是實話,至于愛麗數(shù)碼會怎么理解,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而不出他預料的,在聽到了他的這個解釋后,愛麗數(shù)碼的表情果然變了。
只是看起來不像是知道了他在防著日蝕,而更像是理解成了其他什么東西。
“原來如此嗎......”
她喃喃自語,眼中有至福的光澤閃動。
“這也太尊了......”
所以你到底理解成了個啥?
北原真司很好奇這個問題,但也不敢問。
結(jié)束這個話題后,兩人之間的氣氛就開始緩和,把已經(jīng)有些微涼的咖啡喝掉之后,北原真司又點了兩杯新的,就當做是給愛麗數(shù)碼幫他保密的報酬了。
愛麗數(shù)碼也沒客氣,很坦然的收下了這份賄賂。
接著,又過了一會兒,她再次開口。
“北原訓練員,剛才那件事我就當沒發(fā)生過了,但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解答一下我另外的一個疑惑?!?br/> “什么疑惑?”
愛麗數(shù)碼沉默幾秒,然后抬起了頭,認真道。
“您,其實是非常厲害的訓練員吧?”
“不是?!北痹嫠炯创?。
愛麗數(shù)碼:“......”
這人真就睜著眼說瞎話啊。
看到北原真司這樣的表現(xiàn),她也難得的不客氣了起來。
“我不信?!?br/> 愛麗數(shù)碼語氣認真。
“到目前為止,除去最新成立的隊伍,特雷森內(nèi)部的大部分隊伍我都待過,絕大部分的訓練員,包括那些已經(jīng)離職的,我也都有接觸過?!?br/> “能進特雷森本部的訓練員基本都是訓練員中的精英,而能成立隊伍的則更是精英中的精英,但即便如此,我也沒見過像您這樣的?!?br/> “僅僅只用肉眼就可以輕易確認馬娘的身體狀態(tài),并迅速根據(jù)確認的信息給出訓練的方案,甚至跑法改進都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
“不夸張的說,您甚至已經(jīng)脫離了訓練員的范疇,而更像是個‘傳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