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陽光明媚……
明媚他個奶奶,楚天佑低聲罵了一句。
“夏禾那個傻鳥,老子是真不想管了。”
算了,看在三連抽份兒上,暫時給你記上。
若抽不到好東西,你等著。
吃著茶葉蛋,楚天佑靜候事情發(fā)展。
果然,就在午時,猥瑣男老道,將夏禾單獨叫走了。
言曰,有秘術(shù)相傳。
這一年中,在山上修行,夏禾沒少挨欺負(fù),受人調(diào)戲。
但每每這個時候,暗中都會有人保護(hù)她。
這也讓夏禾心中,保留了人間最后一絲溫暖。
覺得人間還是有希望的。
至于那個神秘人是誰,她想了許久,最終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收她入門的老道士師傅。
所以,對這個老道師傅,她心里,愈發(fā)感激。
“師傅。”
“進(jìn)來吧?!?br/> 夏禾推門而入。
楚天佑坐于房頂之上,曬著太陽,吃著茶葉蛋。
不多時,屋內(nèi)傳來打斗之聲,及憤怒之語。
幾經(jīng)交手,在夏禾的絕望中,她再次被擒。
她又怎會是老道的對手。
“師傅,你救我,就是為了今日,對嗎?”
聲音之中,滿是絕望。
楚天佑看了眼手中半個茶葉蛋,微微皺眉,將其扔掉了。
“對,其實這也不能怪為師,徒兒,見你第一眼,為師多年清修,便已毀于一旦?!?br/> “你且放心,師傅的爐鼎之術(shù),不會傷及你的性命。”
“不過,從今日起,伱就只能待在密室之中,哪兒也不能去了。”
“莫要怪為師心狠……”
屋內(nèi),亭亭玉立的少女不再言語,只是無聲流淚。
她從未如此絕望過。
也許就這樣死了,何嘗不是種解脫。
只是,她想死,都是種奢望。
屋內(nèi),點香,沐浴更衣。
可是,就在老道手搭在夏禾肩上剎那,他的動作卻忽然停住,許久都沒有了反應(yīng)。
閉眼等待噩耗來臨的夏禾,等了許久,終于感覺到異樣。
睜開眼睛,卻見老道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可屋內(nèi),并無第三人。
影子都沒有。
夏禾再次望去,只見老道眉心,有一細(xì)小針孔。
穿顱而過。
殺人于無形。
而她身上的控制,也莫名其妙解除,行動自由。
老道已死,此地不宜久留,夏禾急忙翻窗而去。
即便遇到師兄弟,也神情自若,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一路離開山上道觀,她終于松了口氣。
來到一處斷崖。
她回頭看去,身后靜悄悄地,什么也沒有。
微風(fēng)拂過。
樹葉沙沙聲響。
懸崖之下,有冷風(fēng)呼呼地回音。
“你是誰?”
她喊道。
卻無人回應(yīng)。
“你出來啊!”
還是沒人回音。
不可能的,一定有人暗中保護(hù)自己,如今仔細(xì)想想,那人絕非老道士。
這些年,是她先入為主了。
她握緊拳頭,一步步走近懸崖。
看了眼深淵。
一股冷風(fēng)從涯底掛了上來,吹得她一個踉蹌。
待穩(wěn)住身形,她又往下看了一眼,“你再不出來,我可跳下去了?!?br/> 就你那小樣兒,敢跳我就服你,楚天佑只是看著,并沒有要現(xiàn)身的意思。
“我真跳了?!?br/> 這丫還是夏禾嗎,楚天佑嘀咕。
嗯,人呢?
一個恍惚間,懸崖邊卻已失去了她的身影。
“我靠!”
一個瞬間移動,楚天佑消失在原地。
一分鐘后。
河邊。
楚天佑在洗手,她一如一年前,蹲在草叢邊哭。
這左看右看,都沒認(rèn)出來,哪里是全性四張狂之一。
再次看到眼前之人,夏禾已明白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