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婉兒聽了,忙回到臥室,諸葛執(zhí)站在屋子里的圓桌前,桌上放著一個果盒,已是被他打開了。
  她低頭一看,見果盒里擺著幾種果子,其中一種分明就是蜜糕。
  只是這蜜糕并未變形,瞧著方方正正,上面印著“旨酒思柔”四個字。
  風婉兒的目光定在“柔”字上,思柔......
  諸葛執(zhí)問:“有何不妥?”
  “狄氏與我說過,她女兒叫柔兒?!?br/>  諸葛執(zhí)聽了,對跟著的暗衛(wèi)道:“找出販賣這種糕點的鋪子,將老板帶去別苑?!?br/>  暗衛(wèi)領命而去。
  諸葛執(zhí)又問:“可有線索?”
  風婉兒把黃芽蛛的猜想說了。
  諸葛執(zhí)道:“先去別苑?!?br/>  風婉兒問:“那兒可有常見的草藥?”
  諸葛執(zhí)點了點頭,風婉兒道:“那咱們趕緊去吧?!?br/>  出了宅子,兩人又策馬往別苑去了,到的時候,那晁員外已被安置后頭新搭的廂房里,此時臉色又青了幾分。
  風婉兒診了脈,對自己的判斷又確信了幾分,忙去藥房選了藥材,熬好一碗,諸葛執(zhí)命丫鬟端去給晁員外灌下。
  風婉兒此時才覺得累的要死,見庭院有石凳石桌,走過去坐下。
  諸葛執(zhí)在她對面坐了,命人端來點心,然后捻起一塊,遞給她。
  風婉兒接過,吃了一口,發(fā)現(xiàn)是自己最愛的杏仁酥酪,心情略微好些,她吃完一塊,諸葛執(zhí)又遞了一塊來。
  風婉兒連吃了幾塊點心,才發(fā)現(xiàn)諸葛執(zhí)一塊都沒吃,還看著自己。
  她有些不自在,開口道:“我也不知是否有效,若是,若是晁員外死了,咱們怎么辦?”
  諸葛執(zhí)道:“人死為大,好生葬了?!?br/>  風婉兒道:“萬一狄氏鬧起來,還有魏侯.......”
  “晁員外已是痊愈,自行離開,至于去了何處,孤還管的著么?”
  風婉兒目瞪口呆,沒想到諸葛執(zhí)竟是直接不認了。
  諸葛執(zhí)見她神情,道:“朝堂之上,云波詭譎,孤縱然位列王侯,也免不了有所為有所不為?!?br/>  風婉兒道:“你們這行風險是挺大的?!?br/>  諸葛執(zhí)不置可否。
  風婉兒想了想,又道:“若是這藥有效,能不能麻煩你的暗衛(wèi)去晁家周遭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誰被黃芽蛛誤傷了,雖說這東西死的快,就怕有人倒霉碰上了。”
  諸葛執(zhí)便吩咐了下去,兩人正說著話,這時,一個暗衛(wèi)走來回話,道:“那糕點鋪子已是找著了,就在城南的絲衣大街上,卑職只說家里要做酒席,請了那老板前來,這會子已在外頭候著了?!?br/>  諸葛執(zhí)道:“帶了進來?!?br/>  很快,一個年輕人被帶了來,生的二十多歲的模樣,看上去斯文俊秀,像個書生。
  那年輕人一眼看出諸葛執(zhí)不是普通人,忙躬身問好。
  諸葛執(zhí)道:“這糕點是你做的?”
  那年輕人忙道:“正是小人所做?!?br/>  “旨酒思柔做何解?”
  那年輕人有些莫名其妙,可還是恭恭敬敬答道:“小的幼年讀過幾本書,見前朝堯夫先生的詩句‘欲知盈榼分甘意,旨酒思柔屬故人’,心有所感,故而在糕點上印下只字片語。”
  風婉兒開口道:“老板可認識晁員外?”
  那年輕人忙道:“原是小店的老主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