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極和沈夢輕現(xiàn)在很尷尬,非常尷尬。面前的尚邪謙和的笑著看著自己二人,更讓二人不知道說什么好。沈夢輕用胳膊肘頂了頂陳極:“老公,我們咋辦,當(dāng)初為啥要打他來著?”
陳極此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但男人哪能說不行啊!陳極思慮了一下才開口“尚邪大兄弟,你貴姓???”沈夢輕扶額,尚邪懵逼。
尚邪看此時氣氛怪尷尬的,連忙打圓場“叔叔阿姨,沒事,你們是既然陳墨的父母那就也是我的親人,你們就把剛才的事忘了吧,我也不問你們?yōu)樯洞蛭伊?。?br/>
陳極當(dāng)時就感動了,上前握住尚邪的手使勁搖晃著“小尚啊,你真是個好孩子??!我和你阿姨還有急事,就先走了?!闭f完陳極就拉著沈夢輕,黑白光芒一閃,兩人就跑路了,畢竟實在是太尷尬了。人家是自己兒子結(jié)拜兄弟,看起來還特別關(guān)心自己兒子,他倆直接把人家捆了一頓揍……唉~造孽啊。
地下室里尚邪看著兩人突然消失,有點驚訝“黑白二色光芒?是今天上午的那道光柱!”尚邪再一次慶幸自己今天反應(yīng)沒有過激,其實他之前那么皮也是有恃無恐的,他能感覺到剛才兩人的身上沒有惡意,而且那個男人也沒有下死手,打的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地方,傷勢也不是很重,當(dāng)然,臉除外…
至于他為啥要這么皮…
貪婪。
尚邪很契合自己的能力,他當(dāng)時在無限試探自己得寸進(jìn)尺到什么地步對方才會打自己更狠……
這是病,得治。
尚邪開始正經(jīng)思考起之前的事,首先是陳墨還活著這個對他來說可以是能讓他重生的消息,尚邪想到這里嘴角都帶上了笑容。墨哥沒事,太好了。
可惜我感知范圍沒小瑜憶那么廣也沒她那么靈敏,只能明天天一亮再出去找了,按照分析,自己只要去今天看到的光柱源頭應(yīng)該就能找到陳墨。尚邪想到這里,一掌拍向墻壁,一聲悶響,墻上被拍出了一個窟窿,里面放著一個小臂長的金屬盒子,尚邪懷戀的撫摸著盒子,好像回到了曾經(jīng)兄弟一起征戰(zhàn)的時候,自己悄默默的藏在空間間隙里,潛伏到對方身邊就是一刀,瞬間扭轉(zhuǎn)戰(zhàn)局……嘿嘿嘿,尚邪想到激動處,整個人都燃起來,拉開盒子,里面靜靜地躺著兩把銀色匕首,兩把銀色匕首好像也感應(yīng)到了主人,閃著銀光漂浮而起。尚邪握住匕首,隨手超旁邊一揮,一絲細(xì)小的黑色的空間裂縫出現(xiàn)又轉(zhuǎn)瞬消失。尚邪眼里好像燃燒著熱烈的火焰。墨哥,等著我。
而陳墨與瑜憶此時已經(jīng)準(zhǔn)備吃晚飯了。
屋子里的燈全關(guān)著,餐桌上擺著許多菜肴,正中一個大大的蛋糕上插著十八只蠟燭靜靜地燃燒著。陳墨和瑜憶準(zhǔn)備吧生日過完,打架要打,但是不耽誤生活不是嗎?
在瑜憶小聲哼唱的生日歌里陳墨閉眼許完了愿,一口氣吹滅了所有蠟燭。這時周圍淺紅色光芒星星點點亮起,美輪美奐,兩人宛如身處星空。瑜憶身邊一個淺紅漩渦浮現(xiàn),她從里面抽出兩把短刃,黑色刀身渾然一體,刀刃微微發(fā)著幽光。她把短刀遞到陳墨面前?!吧湛鞓?!”
陳墨拿起短刀有些發(fā)愣,“這是斷生?不是老早之前我們一次被眾多神使圍攻的時候崩斷了嗎?”
“我那之后不是看你失落了好長一段時間嗎?就花了點時間找材料再找人給你再打造一把.......”瑜憶嬌憨的笑著說。陳墨捧著刀,不如說是捧著瑜憶沉甸甸的心意。他的刀他自己知道,從材料到需要的鍛造工藝,雖說不是頂尖的,但也絕對沒有那么簡單。當(dāng)年他們一直在奔波征戰(zhàn)到后來戰(zhàn)敗開始逃亡,瑜憶要把這兩把短刀打造出來絕對是耗費了很大心神的。陳墨把雙刀貼身收好,鄭重的說:“瑜憶,這話可能有點見外,但我還是得說,謝謝!”瑜憶只是嬌憨的笑著貼到陳墨身邊,鉆進(jìn)他的懷里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了陳墨懷里?!拔覀冮_始吃蛋糕吧!”瑜憶饞這個蛋糕好久了。他兩下午又出去一趟買了一些東西,當(dāng)時瑜憶就強烈要求買個蛋糕,說是要和陳墨找一找以前沒有過的,童年的感覺?!昂?,吃蛋糕?!标惸查_懷的笑起來。
夜很長,但很溫暖。那個小小的窗戶又亮起了燈光,兩人的歡聲笑語回蕩。一直到了后半夜,兩人才在沙發(fā)上互相依偎著睡過去。睡夢中兩人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容。
明天他們將要再次踏上曾經(jīng)的征程,曾經(jīng)一路走過,步步帶血,艱難無比的長路。但陳墨決心這次要走出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他不想再經(jīng)歷一遍從前的一切,那一路他失去了太多。但是現(xiàn)在他又重新?lián)碛辛艘磺校改?,愛人,甚至結(jié)拜兄弟,貪婪也在這座城里。就是好像在挨揍.....
不過都不重要,一切都回來了,他不想再體會失去的滋味。但現(xiàn)在,他們又找上了自己,主神不會容忍有能威脅他的人存在,況且陳墨還刺殺過主神。
前一世,包括這一世他都想過就那樣被壓迫著過一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想,然后最后在什么地方誰都不知道的死去,但人只要存活于世,就一定會有許多割舍不下的東西。
主神的暴行摧毀了他所珍視的一切,獨留他一人茍活于世。以深切的苦難和痛苦為土壤會開出怎樣的花朵?陳墨如同一朵噬人的赤紅色妖花盛開,瘋狂,妖異而危險。后來陳墨遇到了瑜憶,又有了想要去守護(hù)的東西。但不幸的是他也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最后為了搏出一條生路,他死在了主神的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