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穩(wěn)的前行,車廂里卻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安靜。
其實就算沒有這令人不安的安靜,關閔閔也會覺得窒息,因為她身邊開車的男人是岑致權,光是面對這個男人已經(jīng)讓她緊張不已了,現(xiàn)在身前還多了一條安全帶……
噢,她可能要缺氧了!
關閔閔全身僵硬地坐在位置上,努力地調(diào)整呼吸。
他又沒說要對她怎么樣,她到底自己瞎緊張什么???
不過,倒是她緊張呼吸的模樣讓岑致權想不注意都難。
“關閔閔……”他忍不住低斥道:“你有什么問題!”
“我……我有些呼吸不暢?!?br/> 呼吸不暢!?她在搞什么?
他看了眼前后方的路況后,轉(zhuǎn)動方向盤,就近將車停下來。
“怎么了?”
“我……”她拉了拉安全帶,卻不敢看他的眼睛,“沒什么,安全帶勒得太緊了?!?br/> “真的沒事?”他再問一次。
“沒事?!敝灰灰俑f話就行了。
見她始終不敢看他,他握住方向盤的手不覺得緊了緊,壓抑住心里不斷往上沖的怒氣,“我很可怕嗎?”
可怕到讓她每次見到他都會自動地轉(zhuǎn)過臉或低頭?他好像從來沒有兇過她吧?就算當年她任性的逃婚了,他也沒有天涯海角地找她算帳。這次偶遇,他也沒有提起那件事,她到底在怕什么?
“哪有……”關閔閔尷尬道。
他們兩個人,說熟不熟。
那些年,因為與岑致齊的關系,她經(jīng)常進進出出岑家無數(shù)次,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也不算太少,當然對話也不是沒有過,卻極少有像現(xiàn)在這樣關在私密的空間里說話,當然,這也不是唯一的一次,可上次那個不大美好的回憶還是算了。
兩人說不熟嘛其實又熟,畢竟他們有過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關系,而且曾經(jīng)是一對即將結婚的男女。
可卻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更加的緊張不安了,更不要提她一向都怕他了。這次回來,她根本沒有想好要怎么面對他。
畢竟當年逃婚的人是她,丟臉的卻是岑家。只不過是那兩場逃婚鬧劇,因為主角都是岑家人,所以,熱鬧了一陣后也沒人再敢提起了。
聽狐貍精媽說,他已于半年前有交往的對像了,她的負罪感才沒有那么重。
可是,真正的面對他的人,她不僅連一句對不起都說不出來,甚至緊張得快要升天了。
唉,她什么時候才能不這么怕他???
“沒有就看著我再說話。”岑致權語帶命令道。
“哦!”不得已,關閔閔只能轉(zhuǎn)過頭,如水的視線卻只是緊緊盯著他下巴以下的地方,他滾動的性感喉結卻讓她臉色緋紅,不敢再停留地將視線往下移。
可是,就算她將視線定在那里,可視線的余光還是瞄到了——
他的領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解了下來,白色襯衫上的扣子松掉了一顆,露出引人瑕思的鎖骨……
飛機上做的夢再度在腦海里閃現(xiàn)出那片經(jīng)常沐浴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的胸肌,那完美的二頭肌,掩藏在衣料下的人魚線,還有緊實得讓人想摸一把的腹肌……更別提那性感結實的臀部……
不是做夢,而是真人就在近在咫尺,關閔閔忽然覺得一股熱氣往上翻涌……、
“你住哪里?”雖然很不滿她始終沒有與他對視,但總算不是拿著后腦勺對著他,岑致權壓抑住火氣讓口氣聽起來不那么嚴肅緊繃,但聽在關閔閔耳朵里卻仍舊是如同上司對著下屬命令一般。
“荷蘭路?!?br/> 關閔閔懊惱地想尖叫,也不管他會怎么看她,兩只原本放在膝蓋上的小手把熱得發(fā)燙的臉給捂得嚴嚴實實的。
她腦子絕對抽瘋了。
都什么時候了,竟敢當著他的面幻想他的身體……要命,真要命??!讓她一頭撞到車門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