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視。一個像受驚的小綿羊,一個像蟄伏在夜間的野獸,正待捕獵。
“剛剛不是很能?”宮敬梟捏著她的下頷。
“你到底想怎樣?”唐落紅著眼眶。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上了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莫名其妙受這般羞辱,心里不委屈是假的。
“既然賣過那么多次,也不差這一次?!彼恢皇骤滂糁硪皇痔较氯ソ馄?。
唐落嚇傻了眼,“宮敬梟,你想干什么?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用力的掙扎反倒是更加激怒了宮敬梟。男人將她翻過去壓在墻上,大掌摁著她的腰,逼著她抬起臀,身體粗蠻的抵上去,動作粗暴,又充滿了侵略。
“宮敬梟,你別這樣……求你了,別這樣……”唐落聲線顫抖的厲害,聲音也有些哽咽。
男人并沒有因?yàn)樗膽┣蠖J?,反而是咬著牙,“你特么到底是缺錢還是缺男人,這么喜歡賣自己?”
氣急了,狠狠的咬在她后頸。
“沒有……沒有……”唐落拼命的搖頭,“除了五年前那次,我沒有賣過自己……”
宮敬梟手上的東西猛的頓住,啞著聲問:“你說什么?”
唐落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開口,“除了五年前那次,我沒有再賣過自己?!?br/> 宮敬梟只覺得滿腹怒火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將她轉(zhuǎn)過身來,抬起她的下頷,她眼里還蓄著一層水霧,將那雙眼襯得清澈明亮。
“再說一遍?!彼ㄋ?br/> 唐落此刻像極了受驚的小鹿,唇瓣抖了抖,“只有五年前那一次,沒有第二次?!?br/> 宮敬梟諱莫如深的眸子逡巡在她面上,像似在探尋她話里的真真假假。
他不動,唐落也不敢動。這個男人太可怕,太危險(xiǎn),絕對不是她可以招惹的。雖然她也沒有招惹他,還是被他欺負(fù)了個徹徹底底。
宮敬梟從她身上退開,面上的陰沉散了散,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衣衫,很快又恢復(fù)到之前那個西裝革履的高貴男人。
比起他,唐落要顯得狼狽又難堪。香肩外露,裙底下,雙腿還是軟的,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個晚上。
“下次再敢惹我,后果自負(fù)!”宮敬梟深目看她一樣,拉開門沉步走了出去。
唐落松了口氣,軟軟的身子順著墻壁無力的滑下,眼眶里滲出一層委屈的水霧。
至此都不能理解,那個男人為什么要對她發(fā)那么大的火,她究竟又哪里惹怒了他?他們之間不過就是一場交易而已,她做錯了什么?
……
唐落整理好自己出來,已經(jīng)沒有試鏡的心思,只想找到文采兒快點(diǎn)離開這里。
另一邊的文采兒也在到處找她,在走廊上看到她,跑上來就問:“落落你跑哪去了,我找你找的都要急死了。你沒事吧,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唐落搖頭,“我沒事,我們走吧?!?br/> “走?你不試鏡了?”
“不試了,走吧。”唐落拉著她就走。
“可是這次的角色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以后恐怕沒有那么好的機(jī)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