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武者名為若兮,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相貌極媚——褚瑜知道她,卻還未見過她的戰(zhàn)斗。()若兮在三級武者中也小有名氣,只是前端時間一直未曾現(xiàn)身,讓褚瑜差點沒能想起來。
她笑瞇瞇的看著褚瑜,調(diào)笑道:“好妹妹,你年紀(jì)輕輕,何必學(xué)那些臭男人一樣打來打去的。你看看那臺下,不知道有多少壞人盯著你這位置不放呢。不如妹妹你把這擂臺讓給姐姐我,讓姐姐替你打了那些人如何?”
褚瑜也笑了起來:“姐姐這樣動人的美人,妹妹怎好讓你留在這打打殺殺的擂臺,實在太煞風(fēng)景。讓人見了,還不知道有多心疼呢,不好,不好?!?br/>
一邊說,還一邊煞有介事的搖頭,滿臉認(rèn)真無比。
若兮一愣,頓時失笑:“我原以為妹妹是個老實的,沒想到竟還真有幾分意思。既然如此,那些虛話也就不必在妹妹面前獻丑了。只不過,這擂臺的歸屬權(quán)嘛,姐姐卻是不會放手的!”
話音未落,若兮氣勢一變,右腳往地上一踏,一股內(nèi)勁由腳底散開來,直逼褚瑜!
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前一秒還在姐姐妹妹的說著話,不知道有多親熱,誰知道轉(zhuǎn)眼便翻臉無情,讓一應(yīng)觀眾看得大吃一驚。
臺上的褚瑜卻是不慌不忙,只見她騰空而起,長劍瞬間出鞘,利刃徑直朝若兮刺去。()若兮眼皮都未動一下,伸手輕輕一彈,指尖與劍身之間的碰觸出一聲輕響,褚瑜順勢翻身而回,兩人再次對陣當(dāng)場。
“妹妹好本事,姐姐若是不拿出點真本事來,只怕還真不是妹妹的對手。”若兮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著自己被劍身震得麻的蔥白手指,暗暗心驚,卻半分不曾流露出來。
褚瑜淡淡笑道:“姐姐太過謙虛了。妹妹若能僥幸在姐姐手下贏上一招半式,也不過是占了主場的便宜罷了,算不得什么本事。妹妹心里忐忑得很,只怕還得請姐姐高抬貴手,讓妹妹這守擂賽,有始有終才好?!?br/>
話說得十分漂亮。
但褚瑜說得越客氣,若兮心里卻越是沒底。她當(dāng)然看得出來褚瑜所說的不過是客氣話罷了,可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有些不安。
人家?guī)憧蜌猓贿^是沒把你放在眼里而已。
這獨魚看樣子,似乎不是那么容易拿得下來的。
若兮心里有些后悔接了這筆生意。
雖然如此,但自己既然上了臺,總得有個結(jié)果。()
若兮笑道:“妹妹這么給姐姐面子,倒讓姐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可惜,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姐姐今日若是有所得罪,還望妹妹不要見怪。日后見面,姐姐再向你賠禮如何?”
褚瑜心中一動,笑道:“姐姐這是說的哪里話。你我一見如故,雖則這擂臺賽自有一套規(guī)矩,你我之間卻無私怨。不管這一戰(zhàn)結(jié)果如何,我這個妹妹都是跑不掉的,到時候姐姐可別不認(rèn)人就行了?!?br/>
“妹妹好氣魄!”若兮大笑,只覺得這獨魚實在是對自己的口胃??上Ы裉爝@場合不對,否則她定要拉著對方好好契闊一番。
“既然妹妹都這么說了,做姐姐的也就不矯情了。這一場過后,你我姐妹再好生生絮叨絮叨!”
“妹妹敢有不從!”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出手,若兮一步踏出,卻幾乎跨越了半個擂臺。她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條白色的長鞭來,通身晶瑩剔透,幾乎讓人看不清痕跡。長鞭陡然一揚,直取褚瑜!
褚瑜的動作半點不落于人,她早就看清若兮的右手在腰間掠過,心里也有了防范。見若兮的手一抬起,一股勁道破空而來,褚瑜腳下一蹬,在空中翻了個圈,手中的劍也直直的纏著長鞭而去。()
若兮不敢大意,長鞭往地上一甩,避開褚瑜的長劍同時,擂臺上也立馬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鞭痕。褚瑜去勢不減,劍尖轉(zhuǎn)而直逼若兮面門!
若兮向后一仰,長鞭再次揮舞,往褚瑜的腰間纏去。褚瑜卻陡然一笑,持劍的手往回一收,一個后空翻,劍尖在擂臺上一劃而過,尖利的聲音刺得人腦中麻。褚瑜趁勢后退,退出了若兮的攻擊圈。
地面上,長劍留下的痕跡,比那道鞭痕還要深上幾分。
若兮眸色一深:“妹妹好身手,再來!”
她踏著步法急前進,長鞭再次一抖而出,比之前的攻擊范圍卻大了不少。褚瑜的眼睛炯炯亮,只盯著若兮手中的長鞭。見長鞭遞到眼前,褚瑜這才一躍而起,長劍一繞,終于將若兮的長鞭成功纏?。?br/>
若兮面色不改,用力將長鞭往下一甩,手持長劍的褚瑜順著鞭子的走向落了下來。長劍剛一觸碰到地面,褚瑜手下一壓,長劍已壓得鞭子動彈不得。若兮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驚訝的神色,褚瑜卻已借勢一腿掃了過來,那尖利的破空聲,讓人聞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