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青和沈玄卿簡單的交談了幾句,達成了短暫的共識。
許是沈玄卿在身世這件事上對謝初婉的態(tài)度,也或許是少年表露出來的堅定態(tài)度,付青對他還算是看得順眼。
光明磊落的表露出自己的心思,不藏著掩著。
明知道婉婉并非是謝家的親生骨肉,甚至還面臨著被謝家趕出去的情況,但他還是對婉婉很好。
這一點,許多人比不上他。
雖說安越王殿下年少,可是比起自家兒子來說穩(wěn)重的不是一星半點,而且這位安越王殿下也算是多智近妖,心性過于成熟。
這樣的一個人,只怕是一旦認定了一件事或是一個人會很難改變。
只是……
“聽問殿下早些年為皇上擋毒傷了身子骨,正巧本王認識位名醫(yī),殿下若需要,可隨時同本王說。”平承王不緊不慢開口。
看著委婉試探自己身體如何的付青,沈玄卿淡聲開口,“有勞平承王,雖說本王身子骨弱了點,但也不妨礙什么?!?br/>
若非自己傷了底子,父皇又怎么可能會這么培養(yǎng)自己,讓自己當他手里的刀呢。
付青看著面色蒼白的少年,還是有點擔心的。
只不過,他也沒問什么。
等付子逍兄妹出來后,付青帶著他們兩人就回去了。
沈玄卿走到屋子里,看著端坐在桌案前認真抄寫佛經(jīng)的小姑娘,看了一會兒后他走上去在一邊坐下來,一同抄寫佛經(jīng)。
平承王府和謝知書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他們的態(tài)度讓謝初婉心里的不安消散。
自己不是想鳩占鵲巢,可自己也不想和他們斷了關系。
那畢竟是自己放在心里的親人啊。
誦經(jīng)抄經(jīng)了幾天,謝初婉的歸期也提上日程。
“潤舟到了,我得走了?!鄙蛐淇粗帐敖?jīng)文的小姑娘,“稍后見?”
謝初婉抬頭看著站在那兒的少年,煞有其事的開口:“可以不見的。”
沈玄卿沒說話,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平承王府。
馬車停在王府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
謝初婉才從馬車里下來,就看到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老王爺夫婦和付青夫婦出來先是看到了謝初婉,正要說什么的時候,一輛馬車駛過來停下。
等潤舟放好凳子,沈玄卿撩起簾子從里面走出來。
“平承王,平承王妃?!鄙蛐涮忠欢Y,隨后又向著老王爺夫婦一禮,“老王爺,老王妃?!?br/>
幾人抬手回禮。
付青還得裝作沒見過這位殿下,一板一眼的開口說道:“安越王殿下一路舟車勞頓,里面請?!?br/>
沈玄卿微微頷首,“多有叨擾,還請海涵,本王已經(jīng)讓人去找宅子,等宅子收拾好就搬過去?!?br/>
付青頓了頓,最后沒說什么挽留的話。
走了也好,省的整天惦記著他們家的婉婉!
謝初婉依著規(guī)矩行禮問安。
等一行人走進去后,福伯看了一眼付青,隨后引著沈玄卿去安置。
壽安苑。
一行人坐下來后,老王爺蹙了蹙眉,“這位殿下怎么來了?”
他們出去是去迎接婉婉的,沒成想這位安越王殿下也來了。
“他向皇上請旨,來平州住著養(yǎng)身體。”付青開口,“之前我就收到信了,因著謝家的事情就忘了告訴父王和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