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婉側(cè)頭看去,看著南凌眼里的慈愛,心里有些酸澀,她開口說道,“阿爹,我之后事情多會有點忙,你不必等我?!?br/>
原本也不是什么事,可看慣了那些人的薄涼,就這么一點芝麻大小的事情,竟讓自己忍不住動容。
南凌搖搖頭,“無妨?!?br/>
他閑著也是閑著,而且要是連飯都不能和婉婉一起吃,他和婉婉的只怕是更疏離了。
謝初婉有些無奈,最后沒再說話。
父女兩吃過飯,謝初婉就去書房了。
入夜。
南凌聽聞謝初婉還沒回屋睡覺就打算過來看看。
看著書房里燈火通明,他忍不住蹙了蹙眉。
婉婉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想著,他朝著書房里走去。
等他走進(jìn)屋子里,就看到謝初婉翻靠在太師椅里說著話,不遠(yuǎn)處還站著幾個管事之類的人。
那些管事微微低頭聽著謝初婉的命令。
雖說小姑娘面容稚嫩,可一身的威嚴(yán)霸氣已經(jīng)初露頭角,言談舉止從容自信,有條不紊的發(fā)布命令。
南凌再度從自家女兒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南凌的到來打斷了謝初婉的話。
謝初婉的聲音戛然而止,不少管事回頭看去,見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后,忍不住驚訝起來。
這位男人是什么身份???居然能不需通秉就來書房。
“您怎么來了?”謝初婉溫聲詢問了一句。
見謝初婉尊敬的態(tài)度,那些管事心里雖有好奇但也不敢多說什么。
南凌看了一眼那些管事,有些好奇的問了句,“這是?”
“商行里的管事。”謝初婉開口說道,“生意上的事情已經(jīng)拖了幾天,得趕緊處理?!?br/>
南凌頷首,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謝初婉抬手揉了揉眉心,而后開口,“馮家不是在和湖州的商賈談布料生意嗎?”
一個管事抬手一禮,“是?!?br/>
“將馮家的那樁生意截胡了?!敝x初婉開口,“布料這方面的生意我們有所涉獵,趁此機會擴大起來?!?br/>
管事抬手一禮應(yīng)聲。
不得不說,比起二爺,這位大小姐確實是有些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了。
顧及著將軍夫人,二爺對馮家還算是禮讓,但這位大小姐比起二爺可就心狠手辣多了,做起事情來絲毫不顧及什么,只講利益。
“大小姐,商行由明轉(zhuǎn)暗已經(jīng)做的差不多了,眼下外頭只知道二爺因為科考解散了商行,并不知道商行的主人是您?!币粋€管事開口說道。
謝初婉點了點頭,隨后開口說道:“我記得單家涉及的產(chǎn)業(yè)頗廣,與商行也是有諸多合作,明天我會修書邀約單家主前來商議一二。”
一個管事抬手一禮,“單家與商行合作頗多,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伙伴,大小姐還請手下留情?!?br/>
大小姐行事作風(fēng)太果斷,比起二爺?shù)男锊氐叮@大小姐直接正面剛,在她身上,可謂是一個子都撈不到。
他們和單家打了許多年的交道,也算是老熟人。那單家主也不是什么善人,真怕到時候和大小姐談崩了。
謝初婉頷首,“我知道。”
管事還是有些擔(dān)心。
倒也不是擔(dān)心單家主,而是擔(dān)心這位大小姐會將那位單家主給氣瘋了。
說完事情,管事們離開了。
南凌見管事都離開后這才走進(jìn)書房。
看著低眸翻閱帳本的小姑娘,南凌微微嘆息,“婉婉,夜深了,你該去休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