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看著謝初婉低頭不語的樣子,有些不知道說什么。
婉婉聰明,小小年紀卻有很大的本事,同樣的,在感情這一方便,她好像也比其他人開竅得早。
“阿爹,我不能否認自己的感情,但我知道該做什么?!敝x初婉緩聲開口。
南凌一愣,有點跟不上謝初婉的思路。
“您不是承瑞國人。”謝初婉開口,“不管您是何方人士,但想來您的身份都不會低,你之前的試探是不同意,您不同意不止是因為沈玄卿的自身,更重要的可能是我與他之間的身份懸殊?!?br/>
謝初婉的聰明,出乎了南凌的意料。
只是簡單的聊了幾句,她就推測出來了這么多,自己的心思,被說得準確無誤。
其實,沈玄卿自身沒什么好挑剔的,他心狠手辣無非是為了自保,畢竟是生于皇家。
但,他和婉婉的身份,確實是不合適的。
“……”南凌沉默的看著謝初婉,像是無聲的默認了。
謝初婉呼出一口氣。
猜對了,可為什么一點都不開心呢。
“你放心,我和他不會有什么?!敝x初婉開口,“當(dāng)然了,我也不想離開承瑞?!?br/>
縱使沈玄卿步步緊逼,但自己真的不想,不愿意!
南凌低頭微微嘆息。
“婉婉,你應(yīng)該聽過一句話,很多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日后的事情說得準呢?!蹦狭栝_口說。
他當(dāng)然也想就這么陪在婉婉身邊。
只要婉婉開心幸福,不回去又有何妨。
可直覺告訴他,這不可能。
謝初婉沉默了起來。
……
因著平承王府要辦個學(xué)堂,不少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都想要將小輩送進書院,一來是可以同平承王府的小輩親近,二來,自然是打著攀上平承王府的主意。
奈何平承王并不打算放人進來,直至學(xué)堂開課,學(xué)子也就只有謝初婉幾人,外加一個沈玄卿。
有生之年能和謝初婉一同聽學(xué),對于沈玄卿而言,確實是一件稀奇事。
五月中旬。
一早的課業(yè)結(jié)束,幾人依著規(guī)矩送走夫子。
等夫子離開之后,小姑娘無精打采想趴在桌子上。
聽學(xué)什么的真的太折磨人了!
看著有氣無力的小姑娘,沈玄卿淡漠的眼里帶著幾分笑意。
雖說沒有在課堂上就折騰夫子,但也看得出來,這小姑娘是非常不想聽課的!
不過,以她的學(xué)識,確實也不需要聽學(xué)。
看著隨時可以閉著眼睛睡過去的小姑娘,付子遙有些好笑的說道,“下午還有課,學(xué)琴?!?br/>
“??!”謝初婉仰天長嘆,隨后轉(zhuǎn)身目光亮晶晶的看著付子遙,一看就知道是在打壞主意,“遙姐姐,我們逃課吧!”
付子遙忍不住笑出聲,“那可不行,教琴的夫子嚴苛,我可不想被罰抄琴譜?!?br/>
謝初婉噘嘴,輕哼了一聲后坐直身體收拾桌子上的書籍。
謝初昀側(cè)頭看了一眼收拾東西準備溜的謝初婉,忍不住戲謔一句,“你怎么一天天就想著逃課呢?”
“誰讓我是塊朽木呢!”謝初婉理直氣壯的開口,“朽木不可雕也,我這有自知之明。”
謝初昀幾人看著小姑娘那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哄堂大笑。
謝初婉攥起一個紙球朝著謝初昀砸過去。
謝初昀一把抓住,“你居然還搞偷襲!”話音還沒有落下,紙球就被反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