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知書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妥的地方,“那殿下……”
和這位殿下相比較,婉婉算是皮糙肉厚了。
就讓這位殿下在外面過夜,可真是有點(diǎn)不太合適啊。
“無妨,這披風(fēng)厚實(shí)?!鄙蛐湓谝贿呑聛?。
見狀,謝知書也不好在多言了。
度過了平靜的一晚,天色蒙蒙亮?xí)r,雜亂的腳步聲由遠(yuǎn)處傳來。
趙平安瞬間驚醒喊了一聲“戒備??!”
馬車?yán)锏闹x初婉被驚醒。
她‘蹭’的一下坐起身體,蓋在身上的毯子滑落。
清醒之后,謝初婉環(huán)視了一圈,隨后神色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這是在馬車?yán)铮?br/> 沈玄卿呢?
謝初婉腦子里忽然有一個(gè)不太好的想法。
沈玄卿讓自己過來只是為了讓自己在馬車?yán)锩嫘菹ⅲ?br/> 謝初婉彎腰撿起毯子,神色有些晦澀。
她將攤子折好放在一邊,隨后撩起簾子走出來。
撲面而來的涼風(fēng)讓她一哆嗦,隨后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看天色也就是蒙蒙亮啊,這初春的早上真冷。
謝初婉跳下馬車,就看到付青一行人回來了。
“舅舅!”謝初婉蹦跶過去,揮著胳膊,“歡迎舅舅凱旋!”
聲音清脆的小姑娘打破了晨曦的安寧。
奔波一晚上的付青看著笑容盈盈的小姑娘,頓時(shí)覺得沒有那么疲倦了。
沈玄卿站起來,緩步走過來,他抬手微微一禮,“平承王。”
謝初婉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沈玄卿。
他還真在外面歇了一夜?
就他那病懨懨的身體,真不怕著涼?
付青抬手回禮,“殿下?!?br/> “情況如何?”沈玄卿開口詢問。
付青從付子逍手里接過裝有這種罪證的包袱,“這是收集的罪證,事情復(fù)雜,殿下請(qǐng)坐,聽本王慢慢道來。”
沈玄卿微微頷首。
謝初婉看了眼付青,糾結(jié)著要不要過去。
付青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那兒的小姑娘,開口說道:“站著干嘛,快過來坐啊?!?br/> 謝初婉應(yīng)了一聲,跟上去。
幾人圍著還有些火炭的火堆坐下來。
謝初婉掩嘴打了一個(gè)哈欠。
謝知書看了眼還沒睡夠的小姑娘,低聲開口,“沒睡醒?”
謝初婉點(diǎn)點(diǎn)頭。
謝知書抬手揉了揉自家侄女的腦袋,不在多言。
等今天到了湖州之后,讓她好好的休息。
父親將包袱遞給沈玄卿,“盜匪原本并沒有這么猖狂,但因湖州知府與盜匪做交易,七三分錢財(cái),有湖州知府在暗地里支持,盜匪便日漸猖狂起來?!?br/> 沈玄卿看著里面各種交易的信件帳本,抬手捏了捏眉心。
這件事,還真是……
“官匪勾結(jié)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就躐v守平州,湖州那邊只能由殿下前去,為了保證殿下的安全,本王會(huì)讓趙副將帶兵前往保證殿下的安全?!备肚嚅_口說道。
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jiǎn)單。
一個(gè)知府敢和盜匪勾結(jié)謀取錢財(cái),只怕幕后是有人撐腰吧。
盜匪這件事與平州無關(guān),平承王府沒必要卷進(jìn)去。
沈玄卿看了一眼付青,“嗯?!?br/> 謝初婉聽著他們的對(duì)話,若有所思。
很顯然,官匪勾結(jié)這件事牽扯到了京城的朝政局勢(s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