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語出口,刀刃拉出血紅,蘇持這一刀攻到了圣凈種的要害之上!
人頭落地還不至于。
雖然鍛鐵細刃確實達到了白2裝備的水平,但是無論是蘇持本身的力量、還是對方的身體強度。
脖頸,都不是現(xiàn)在的情況能夠輕易斬斷的。
不過就算如此,要害依然是要害!
在如此脆弱的地方挨了一刀,便是最為兇惡的猛獸,也會大大受挫。
更別提只是遠古圣凈時期一個小小的憲兵了!
此刻他寬大的長刀已經(jīng)脫手落地,雙手更是死死捂住自己受傷的脖子,血液從指縫中滲出。
憲兵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幾經(jīng)反復卻只是如漏風一般發(fā)出了幾句難聽的聲音:
“嗬……嗬……嗬……”
就像是漱口時含著一口水仰頭用喉嚨呼氣一樣。
只不過現(xiàn)在“含著”的是血,出氣的地方也不是口腔,而是喉嚨處被割開的缺口。
兩人的三刀發(fā)生在很快的時間里。
此刻周圍的劍圈剛剛散去,而蘇持已經(jīng)刃上染血,旁邊是寬刀脫手的憲兵。
他半站在蘇持旁邊,兩手緊緊的捏住喉部,腰部躬的很深,滲出手指縫的血液不斷的落在了地上。
周圍剛剛被劍圈逼出去的憲兵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隊長!”
他們在埋伏之前就對于這個殺死了神父的惡徒已經(jīng)有了很高的戒備,但是沒想到還是小看對方了。
短短幾秒的時間內(nèi),他們這群人中近戰(zhàn)最強的隊長就在其自傲的刀術上被那個惡徒解決。
未免過于太駭人了吧!
憲兵們本來似乎是要沖上來的。
但是看著那個手持細刃的白袍暗持者,他們又止住了腳步——
這個敵人實在是太強大了!
于是蘇持這邊一手拎著細刃,而另一邊人數(shù)眾多的幾個人卻反而不敢上簽一步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一旁的寬刀憲兵捂著喉嚨,強行發(fā)聲打破了僵局:
“嗬嗬……退……后……”
蘇持此刻提刀的手微微顫抖著,他甚至都沒有阻止寬刀憲兵繼續(xù)說下去。
周圍的幾個憲兵里有一個拿著長槍的憲兵聽到了隊長的聲音,猶豫了一小會兒之后果斷的選擇了開口:
“退后!”
他大聲復述了寬刀憲兵的指令。
因為他知道,這或許是唯一能打敗眼前暗持者的手段了!
畢竟論近戰(zhàn)的話,他們中最強的隊長三刀就輸在了蘇持的手上,場上也沒有誰有自信上去受死了。
就算是一群人上去圍攻,有那個全方位無死角的詭異白色圓圈在,一群人也占不了什么優(yōu)勢。
“可是……”旁邊一個憲兵咬了咬牙看了看蘇持旁邊的隊長,正要說些什么,但是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隊長讓我們退后!”長槍憲兵再次復述了一遍!
他頗有些不忍,但還是咬著牙應道:“是!”
話音剛落,幾個憲兵立刻快速的朝遠離蘇持的方向退離。
見他們越跑越遠,蘇持旁邊的寬刀憲兵眼里流露出一抹詭異的光。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口中發(fā)出的聲音迅速刺破了剛剛被割破的喉嚨:“發(fā)射……嗬……弩箭!”
這是對著天空中本來為了防止暗持者飛行逃走的弩機小隊說的。
寬刀憲兵證明了眼前這個暗持者的近戰(zhàn)能力不是他們可以壓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