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來酒樓,二樓雅間,酒宴氣氛熱鬧。
李仲宣看著周玉銘,問:“許顯德處心積慮想置周兄與死地,周兄覺得他到底有哪些企圖?”
周玉銘想了一下道:“從明面上看,至少有三個原因。第一:可以搶奪我的生意,財富;第二:更加打壓周家,壯大許家勢力;第三:證明他比我更優(yōu)秀,讓文儀后悔當初選擇。”
大家聽了,覺得有理。但周玉銘停頓了一下,有點疑惑地道:“但是,在大牢里面,他們曾經(jīng)托玉兵幾次過來說:只要我把廣州客商介紹給許顯德,大王山那一片茶園土地轉賣給他,就可以放我出去。廣州這邊的貿(mào)易生意,許顯德一直想染指,我知道,但他們對大王山茶園感興趣,我覺得有些奇怪?!?br/> “是??!要說土地,他許顯德山土良田千頃,又何必單單看上那一片山土,雖然每年能產(chǎn)上千擔茶葉,但那些利潤也不足讓許顯德動心?!苯鸷4ㄠ?。
李仲宣沉思了一下,道:“這事也許很快就會揭曉了。"金海川等人納悶地望著李仲宣,不明所以。
李仲宣輕輕地對他們說出自己的計劃,金海川等人聽了,眼光發(fā)亮,精神振奮。
又喝了一陣酒,有一個人走了上來,張樂一見,立刻走了過去。那人對張樂耳語了幾句。張樂點了點頭,塞給他幾兩銀子,打發(fā)他走了。過來告訴李仲宣:“虞美人茶坊已經(jīng)打烊熄燈,許顯德進去后,仍未出來?!?br/> 李仲宣站了起來,對大家說:“按剛才計劃行事?!?br/> 金海川,韓羽,凌子豪等人答應一聲,出去準備行動事宜。
李仲宣和韓俛,秦望,張樂也回到客房。
李仲宣對韓俛道:“許顯德等人圖謀甚大,你現(xiàn)在去虞美人茶坊,能夠把飛云姐弟倆安全帶到我們這里來,最好。如果事情被他們發(fā)現(xiàn),不能脫身,就發(fā)出信號,我們從外面沖進來,順勢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韓俛點了點頭,對秦望道:“我先走了,公子的安全暫時就交給你了?!?br/> “放心!”秦望斬釘截鐵地回答。
韓俛換上夜行衣,施展輕功來到虞美人茶坊。從外面看,整排建筑黑乎乎的,看不到一點燈光,靜悄悄的。韓俛沿著茶坊外墻,緊走幾步,然后提氣一縱,躍上墻頂,伏著身子,觀察了一下周圍環(huán)境,見沒有什么動靜,然后,如輕煙一般掠上院中的一棵大樹。
這是前院,前院到后院有一條曲廊,中間是一條甬道。在曲廊到后院的連接處,有一間廂房,里面亮著燈光,兩個壯丁正在邊喝酒,邊說話。
借著黑暗,韓俛直接從甬道飛過,無聲無息,速度之快,根本就是眨眼之間。到了內(nèi)院矮墻,韓俛縱身躍過,落入后院。因為不知道飛云飛星姐弟倆住哪間房子,所以,韓俛看見哪間房子有燈光,就朝那里而去。
這間亮著燈的房間,外面有幾個勁裝打扮的漢子守著。韓俛也是藝高膽大,掠上旁邊的建筑,從屋頂悄悄來到了那座房子的上面。韓俛輕輕地抽開屋頂?shù)囊黄邏K,露出一絲孔隙,朝里面望去。里面燈火通明,坐有:許顯德,徐遠平,飛云飛星兩姐弟,兩個模樣相似的丑陋大漢,還有一個中年文人,沒有看見那個駝背老人。
此刻,許顯德一副恭敬的樣子,在說:“……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黃可那個泥菩薩竟然管起事來了,吳主簿也不知從哪里得來的線索,把周玉銘的罪名全部推翻,周玉銘已經(jīng)無罪釋放。看來,要重新想辦法對付他了。不然,大王山那塊土地拿不到手?!?br/> 徐遠平沉吟道:“確實有點不尋常,本來,周玉銘這次即使可逃一死,也免不了牢獄之災。只要他身陷囹圄,他的財產(chǎn),土地,生意,自然會被他家族之人瓜分殆盡。到時,我們的計劃成功,不但從商業(yè)的角度,讓我們又擴展了一條生財之道,更讓我們的情報機構有了容足之地。何況,還有大王山那座寶藏?!?br/> “是,只可惜前功盡棄!”許顯德恨恨地說。
“你們難道沒有察覺到,是某些人不經(jīng)意的插入,導致這一切發(fā)生了變化嗎?”坐在中間的那個中年文人懶洋洋地說。
許顯德臉色倏變,道:“特使大人是指,我們今天上午一起喝茶的那人?”
中年文人道:“你們真是有眼無珠,想試探別人底細,還竟意想天開拉攏人家加入我們組織。不知道人家早就和韓家有一層關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