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如那白駒過隙,稍縱即逝。
明天是道牧十二歲生日,今年是道牧的本命年——龍年。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大事,本命年有著很多講究,且在過生日時有很多忌諱。
且,道牧還不知,自己的生日便是自己生父生母的祭日。
這日,道牧早早蹲在門口,等父親和姐姐回來。
道牧現(xiàn)十二歲,已過七尺,棱角分明的俊臉,稚氣未脫,一身淡藍(lán)華服,妝容整潔得體,那雙漂亮星眸,迷著了城中多少女孩,活像畫卷走出一個小大人。
噠噠噠……
道牧耳朵動了動,瞇眼燦笑,回過頭對屋中仆人大叫,“老爹和老姐回來了,快準(zhǔn)備迎接!”
仆人對于道牧的能力,已見怪不怪。
一刻鐘后,仆人們剛準(zhǔn)備好沒多久,牧蒼一行人便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
一女子格外引人矚目,長發(fā)細(xì)致烏黑,披雙肩上,顯得那般成熟柔美,她有時松散的數(shù)著長發(fā),顯出一種別樣的風(fēng)采,突然由成熟變得可愛,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
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在說話,薄嫩紅唇與皮膚的白色,顯得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cè),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xiàn)。
成熟與可愛并存,莫過眼前女子,牧兮怡。
“老姐!”道牧興奮大叫,躍上女子騎乘的龍馬,摟住牧兮怡蜂腰,將下巴靠在香肩,聞著淡淡體香。
“臭小子,你老大不小了,還作這么夸張行為,引來別人矚目非議,你要讓你老姐以后怎么嫁人!”牧兮怡并沒有推開弟弟,嬌斥道。
“沒事,沒事,等道兒真的長大了,娶老姐便是了。老姐這般美貌,嫁給那些臭男人,想想都讓道兒心疼萬分?!钡滥列Φ溃劬s開始不老實在牧兮怡身上亂瞄,“姐,糖果呢?”
“回屋再說,你先下去,這樣子像個什么話?!?br/> “不要……”
道牧不情不愿的嘟噥幾句,卻不見他有下馬的想法,牧兮怡拿他沒辦法,只好載他一起去了馬廄。
下了龍馬,牧兮怡從須彌袋中拿出一脹鼓鼓麻袋將道牧打發(fā)。
道牧笑嘻嘻扛著麻袋回自己屋里,打開一看,都是自己喜歡吃的糖,笑得哈喇都快留了下來。剝開糖衣,叼著糖棍躺在床上看小說,心中不由感慨,這日子過得真是美滋滋。
這時,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自己上次和城主家李小胖對話的場景。
“道牧,過些時日你就滿十二歲,到也不算小了,不過我跟你說,你距離成為真正的大人還差那么一點?!崩钚∨盅鲋暑^,四十五度角仰望蒼巔,高深莫測,傲慢勝天豬。
道牧很看不慣李小胖這模樣,沒自己帥,沒自己高,學(xué)習(xí)沒自己好,年齡比自己小一歲,裝什么大人。雖說如此,道牧還是很好奇李小胖說的是哪一點?!安钍裁矗勘镜罓敱饶愀咭粋€頭,年長你一歲!”
“白讀這么多年圣賢書!高度能決定一個人是不是長大了嗎?蠢!蠢不可及!”李小胖余光藐視道牧,著實看不慣道牧自身散發(fā)的自信與驕傲,不打壓一下道牧的傲氣,以后怎么跟他爭誰是大哥。
李小胖余光看著道牧,自豪傲慢道,“如果是大人,那么一定會知道女人最讓男人欲罷不能的身體部位是什么,且見過,還摸過?!?br/> “嗤!”道牧不屑寫滿臉上,還以為李小胖所說何事,兩手背負(fù)在后,意氣風(fēng)發(fā)道,“這有什么,不就是臉蛋嘛,我都捏過我老姐臉蛋多少次,親過我老姐多少次,我老姐的嘴我也沒少親。”
“呵,天真的小孩!”李小胖見道牧如此輕蔑自己,更是不服氣,面部肥肉滾動抽搐。
“……”
想到這,道牧猛地坐直身,“咔咔”糖棍切齒,手中小說猛扔一旁,不知為何,竟越想越氣,居然被小自己一歲的小胖子質(zhì)疑自己,這讓一直都很自信已經(jīng)是大人的道牧很不開心。
將怒氣發(fā)泄到口中的糖棍,呲牙咧嘴,白手捏著光嫩下巴,漂亮眼咕嚕不停亂轉(zhuǎn),心中開始嘀嘀咕咕,似有什么壞主意,壞水泛濫。
須臾后,道牧鬼鬼祟祟來到一個精致院落,費力爬上墻,小心翼翼躍上屋頂,兩手丈量些什么,最后爬在屋頂,挪開眼前瓦片位置些許。
一股香霧彌漫從縫隙而出,眼中浮現(xiàn)一個完美的成熟酮體,凹凸有致,纖嫩如玉,天仙般的美貌下兩座巨峰讓道牧瞳孔緊縮一陣,下身不自覺鼓脹,頂著屋頂瓦片登感難耐,微挪動身體卻不小心發(fā)出聲響。
“誰!”牧兮怡猛抬頭,張口怒喝,虛空抓出一條光鞭,“啪!”破開屋頂,一聲哀嚎中,道牧往下落,牧兮怡見是自己弟弟,又氣又羞,兩手一招,身上披上一件長袍,接住道牧。
道牧見自己摔進(jìn)一個暖洋洋的地方,頓時睜開雙眼,卻不曾想之,近距離完美接觸那兩座巨峰,兩眼立馬涌出大股熱流,眼前一抹黑,暈了過去。
牧兮怡見狀,頓時驚慌失措,將弟弟放在床上,不再細(xì)想那么多,為道牧脫衣細(xì)查,是不是道力誤傷了弟弟,卻見他毫發(fā)無損,只是驚慌過度暈死過去了。
一件一件給弟弟穿上,牧兮怡怒氣奸笑,忽而不禁笑出聲,“小家伙長大了,開始對那方面好奇。該跟爹娘商量給他物色幾個大牧人家的姑娘,我到覺得李小胖的堂姐不錯……”
翌日。
牧家上下熱鬧忙碌,張燈結(jié)彩,布置場地,盡管沒有宴請幾個人家,卻是難得全家同樂,牧蒼屬下一家老小全都來了。
正值清晨,朝陽才剛露頭角,道牧還在睡夢之中,牧蒼使人將道牧喚來自己的院落。
道牧不情不愿起身,可來到時,卻聽到了雷鳴般的鼾聲,道牧沒有叫醒牧蒼,他細(xì)微察覺到老爹愈來愈老了,頭上生了白發(fā),臉上皺紋更多了,肚子更鼓了,渾身散發(fā)慵懶和疲倦。
道牧掏出一顆糖,剝開糖衣,拿出一本小說,美滋滋的看起來。
一個時辰后,道牧正看得起勁,“來了,怎么不叫醒老爹?”牧蒼在搖椅上轉(zhuǎn)過身,直視道牧,聲音略顯得有些嘶啞。
“孩兒見老爹終日勞累為福澤眾生,難得有休息時間,便不愿打擾你休息,反正道兒閑著也是閑著。”道牧笑答,燦爛笑容,那般真摯。
“喲呵,吾兒長大了,會心疼家人咯?!蹦辽n拍著自己圓滾滾肚子,眼睛本來就瞇成縫,這一笑已找不到哪里是眼睛,哪里是皺紋。“你可知為父找你有何事嗎?”
“老爹一定是覺得孩兒長大了,老爹準(zhǔn)備把一部分家業(yè)給孩兒來敗壞。”道牧笑嘻嘻,卻猛的想起,昨日與老姐的旖旎,兩眼頓時涌出一股熱流,身體搖搖晃晃,若非口中有糖,定是又暈過去。
“你呀你,我該說你什么好呢?!蹦辽n對于道牧的玩笑話不以為然,平日在家時間不多,孩子已經(jīng)步入青春期,昨日之事,他已經(jīng)聽說,“十二歲后,你該有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和方向了,當(dāng)年老爹六歲便立下理想,而你現(xiàn)在十二歲,是否可以跟老爹說你一下你的人生目標(biāo)。”
聞言,道牧眉頭微皺,閉上書,托著下巴,臉上的笑容漸消,陷入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他揚(yáng)起手中小說,卻是一本《牛郎織女新說》,作者佚名。
“孩兒曾記得老爹跟我說過,你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娶得老媽這樣的奇女子,盡管爹娘沒能夠生養(yǎng),卻有了孩兒和老姐,足以含笑九泉。
還清楚記得老爹曾酒后跟我吐言,人生最大的夢想就是窺得天地的道理,娶得織天仙女,突破天牧,斬獲仙班,成為一代仙牧,讓牽牛星洗去鉛華,化作一顆仙星,為我牧道人正名。
自那以后,孩兒專注探究牛郎織女的傳說,越來越覺得牛郎織女背后的真相神秘而有趣。孩兒的理想很簡單,替老爹完成未完成的夢想,娶那織天仙女,讓她稱你做爹爹,服侍你和老媽。
雖然我無法修行,但是我可以用我的方式為牽牛星找到一條新的出路。只要有家人在我身邊,我就有無限動力。”
“你這小子在為自己不務(wù)正業(yè)看小說找理由吧!”牧蒼本來聽得起勁,突然對道牧擠眉弄眼,語氣做作且惡劣,“你敢說不是,敢騙你老子,我定抽死你!你也不小了,別整天看這種不三不四的小說,生這種虛無的白日夢,且還扯上你老子!我怎不記得自己有此言?!?br/> 道牧背敢冰寒,卻臉露詭笑,怎會不知老媽此時定在自己身后,如此嚴(yán)峻的情況之下,道牧怎會與這樣的人“同流合污”,卻見他猛站起身,右手狠拍自己的胸部,口含浩然氣,義正言辭。
“老爹,你何時見過孩兒看過很多小說,我那書房盡是各種流派書畫,史記古文。孩兒自知無法同老爹老媽老姐那般修道,可孩兒擁有一雙玄妙眼,完全可以利用這個優(yōu)勢像老爹那樣造福蒼生。
況且,那牛郎當(dāng)年遇到織女前,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放牛娃,直至遇那織女,這才成長為一尊大牧,盡管如此,他的實力也不比老爹強(qiáng)到哪里去,他卻俘獲織女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