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林渙早早起了床,傷勢也恢復(fù)大半,不過他還是讓青兒把他包成了一個粽子一般,又找了一副拐杖,一瘸一拐的出門了。
青兒看著林渙滑稽的背影搖了搖頭便去練功了,她想盡快練出內(nèi)力,咸魚少宗主都練成了,她也不想落后太多。
林渙拄著拐杖,慢悠悠的來到了演武場,一路上沒少了宗門弟子們的調(diào)侃,林渙臉皮厚,絲毫不害臊,給了他們一個白眼吹著口哨繼續(xù)一瘸一拐走著,順路還搶了個包子吃了起來。
此時演武場中央,一群弟子們正在圍觀一位妙齡女子練劍。
那女子一襲白裙隨風(fēng)而舞,三千青絲束于腦后,玉手輕轉(zhuǎn)青劍隨勢而起,劍光劃成一弧向前刺去,白色身影緊隨其后,手腕急轉(zhuǎn)帶出一道劍花,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空,身如輕燕隨劍而起。
這女子是宗門大長孫錢之女孫雨夢,年長林渙兩歲,自幼拜林遠(yuǎn)之為師,資質(zhì)出眾,無論功夫還是相貌,都是一眾弟子之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深受林遠(yuǎn)之與眾長老喜愛。
男弟子更是喜愛,也不知是多少弟子的夢中情人。
“師姐,早呀?!?br/> 孫雨夢聞聲收劍,轉(zhuǎn)身看向包成粽子的林渙,小心翼翼的道:“小林子?怎么傷成這樣了,師傅師娘下手那么重嗎?”
說著跑到林渙身前查看傷勢,林渙哇的一聲抱住孫雨夢:“師姐,我太難了,嗚嗚嗚”
孫雨夢趕忙拍著林渙的后背安撫,像哄孩子一樣,看著林渙的可憐樣,也是一陣心疼。
圍觀的弟子看著自己的女神正被那賤少爺抱住,心都碎了一地,暗叫蒼天無眼。
“好想把少宗主打一頓,怎么辦。”
“我也想,剛剛搶我包子的時候也沒見他這么可憐啊?!?br/> 聽著圍觀人群的嘀咕聲,林渙給了他們一個嘚瑟的眼神,就像在說快來打我呀一樣,然后林渙哭的更大聲了,抱得更緊了。
一眾弟子看著林渙揩油,更是怒火中燒,紅了眼睛。
林渙心里得意的很,他與孫雨夢自幼一起習(xí)武,孫雨夢從小到大一直都很照顧他,在林渙心里一直都是親姐姐般的存在,自然不會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只是單純的想氣一下這些見到他就問知道母愛的偉大了嗎的師兄弟們。
殊不知,遠(yuǎn)處一位老者背著手正在看著這一幕,良久,那老者捏了捏自己的拳頭……
林渙忽然覺得后頸一涼,打了個哆嗦,哭聲戛然而止,連忙松開孫雨夢,四周看了看。
孫雨夢疑惑道:“怎么了?不舒服嗎?”
林渙撓了撓頭道:“沒有,我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師姐不用擔(dān)心?!?br/> “那就好,你還沒吃早飯吧,我?guī)闳コ燥?。”說著攙扶著林渙便走了。
留下一群眼睛更紅的圍觀群眾。
宗門有條規(guī)矩,每天的飲食都要自己動手,宗門只負(fù)責(zé)發(fā)放食材,所以弟子們基本都會做飯,甚至還有弟子在宗門里開起了小飯館,對于這種行為宗門也沒有禁止,隨便他們鬧騰。
林渙雖說是宗主之子,但也一視同仁。
可是林渙卻不會做飯,小時候靠著孫雨夢和青兒投喂,長大了之后又憑借著自己的厚臉皮跑到各個師姐師妹那里要飯,能活到現(xiàn)在全憑一個臉皮厚。
“慢點吃,不夠還有呢?!睂O雨夢看著狼吞虎咽的林渙笑著拍了拍林渙的腦袋。
林渙繼續(xù)狼吐虎咽道:“師姐做飯?zhí)贸粤?,停不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