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傍晚,天空轟鳴聲大作,彩光熠熠,陳逍聞聲沖出房門,天幕處出現(xiàn)幾束彩光沖向青松山主峰儒星峰。
沖擊濺起無數(shù)光華,青松山上空的護山大陣崩裂數(shù)道印痕,陳逍舉頭望向天幕,只見宗門內(nèi)數(shù)十位劍修御劍趕去,陳逍意識到絕非常事,也動身去往護山大陣方向。
雖然陳逍目前離御劍御風(fēng)的修為還差得遠(yuǎn),但輾轉(zhuǎn)騰挪的上山下水對他來說并不難,幾經(jīng)輾轉(zhuǎn)找到一處高臺靜靜旁觀戰(zhàn)事。
就在十幾里外的空中,一場神仙打架正在上演。
數(shù)十位門派劍修罵罵咧咧的沖到半空中,趾高氣昂的想大戰(zhàn)一場,卻一個個楞在當(dāng)場,面對眼前之人,氣勢全無。
只見天幕云端有一位老者,頭戴一頂五彩琉璃冠,身著寬大白袍,雙手?jǐn)傞_,掌心向上,五指間隱約有雷霆閃爍,三只紅冠白翅的仙鶴在周身圍繞,好一個神仙做派。
老者駕馭云海緩緩下墜,氣定神閑,胸有成竹,瞇著雙眼俯視青松山全境,那氣勢好像一切盡在掌握。
幾十名青松山劍修只能硬著頭皮御劍前去迎敵,飛劍齊出,直指老者方向,飛劍與老者操控的云海一次次硬碰硬的對撞,皆無功而返。
天空雷聲轟鳴,幾道雷光從天幕射出,擊中其中一位劍修,被雷光劈中的劍修瞬間化為齏粉,其余劍修無不膽寒,人人自危,老者朗聲笑道,“小小青松山,幾個黃口小兒,也敢蚍蜉撼樹,真是不知死活。”
老者大袖一揮,三只仙鶴俯沖向劍修群中,隨后幾名空中的劍修紛紛被撞擊至百丈遠(yuǎn),從高空跌落,顯然必死無疑。
敵我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劍修們相互對望,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此時,儒星峰飛出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枯瘦儒士,站在青松山眾劍修前面,揮手示意弟子們向后撤去,此人正是青松山掌教陸堯。
陸堯手捋黑白參半的長須,肅然說道,“不知王前輩來青松山有何賜教?”
陸堯口中的王前輩正是湛盧宗的一等供奉,名叫王溫,是一位金丹地仙,在湛盧宗以雷法著稱。
論修為和境界,王溫在北森清州第三大宗門的湛盧宗根本算不上一號,能當(dāng)上一等供奉正是因為他修習(xí)的是雷法。
在山上練氣士中雷法練氣士和劍修都是難纏的角色,是能越境殺敵的可怕存在,正因為雷法殺力驚人,所以金丹境就能躋身一等供奉的王溫是個實實在在的攻伐修士。
說道雷法,我們簡單聊幾句,天下雷法以龍虎山天師府為正宗,龍虎山以雷法威震九州,整個寰宇天下各大宗門皆忌憚。
其余修習(xí)雷法之術(shù)的都是一州執(zhí)牛耳者的大宗門,或多或少有些修習(xí)雷法的殘篇,算是雷法的幾個小分支,供門內(nèi)弟子選修,擴展攻伐手段罷了,并不精通。
實際上雷法之道的門檻并不高,人人皆可學(xué)。
但問題就出在雷法存在一個天雷反噬的弊端,所以修習(xí)雷法的練氣士如果不得正宗精髓,都沒有好下場,只是以命換利的勾當(dāng),最終都英年早逝,死相凄慘。
至于雷法分陰陽,有陽天雷法和陰地雷法之分,這些我們?nèi)蘸笤僬f。
王溫自小修習(xí)雷法,因為老祖是一位龍虎山的外姓天師,且在雷法一道上鉆研頗深,不過近些年家族沒落了,但是王溫繼承了家族的雷法絕學(xué),在北森清州中部地區(qū)已是兇名在外。
王溫譏笑一聲,“小小青松山,也敢傷我王溫的徒弟,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王溫大袖一揮,從身后甩出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陸堯的首徒黎松針,此時黎松針已奄奄一息,一身修為盡損。
原來自從黎泰重傷后,黎松針一直對兒子的事耿耿于懷,重傷黎泰的湛盧宗一等供奉正是王溫。
黎松針自知敵不過王溫,卻怒氣難平,便潛伏在湛盧宗山門附近,伺機而動。
終于逮到一個機會重傷了與黎泰發(fā)生沖突的少年修士。
王溫得知徒弟被人襲擊后,日夜兼程追了黎松針三天三夜,最后黎松針避無可避,與王溫殊死一搏。
黎松針的本命飛劍被王溫拔出體外,掌心雷將本命飛劍擊碎,又廢了黎松針全部道行,還是覺得不夠痛快,故來青松山找其宗門尋仇。
陸堯瞥了一眼自己的大弟子,抱拳說道,“王前輩此次來我青松山,意欲何為?”
王溫輕蔑的看著陸堯,“找你陸掌教討個說法?!?br/> 陸堯悵然大笑,“討個說法?弟子下山歷練發(fā)生沖突,你堂堂金丹地仙親自出手傷我青松山弟子,他父親前去尋仇,天經(jīng)地義,如今被你打成廢人,你還要我青松山給你什么說法?你這神仙當(dāng)?shù)锰响栊┌???br/> 王溫眉頭微皺,語氣也加重了幾分,“陸堯,你說的沒錯,我倒要看看今日你青松山有多少斤兩,能奈我何?”
一場驚世駭俗的大戰(zhàn)即將觸發(fā),雙方不斷攀升自身境界,方圓百里的靈氣都凝聚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