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的問題,讓蕭律感覺有些尷尬。
當(dāng)時有感而發(fā)說了一句“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沒想到竟然被路過的秦觀給聽到了。
“我的父親其實(shí)并不是長安人,所以今日恰巧給我父親祭拜,所以有感而發(fā)?!笔捖擅嗣亲?。
這其實(shí)并不是蕭律胡說,因?yàn)樵谟洃浿?,在蕭律很小的時候,他們一家是從其他地方避難來到的長安。
所以說如此解釋,倒是也能解釋得通。
“原來如此,不過看小郎君能作出如此詩句,看來也是文采斐然?。 鼻赜^笑著說道。
“哪里哪里...”
“那是當(dāng)然,我哥不僅會作詩,而且還會說書呢!”
蕭律剛想謙虛兩句,卻被端著茶出來的蕭暖給打斷了,提起蕭律,蕭暖滿臉的驕傲。
蕭律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妹妹,果然是親生的。
秦觀也沒有在意這個,眼前這個小姑娘,與自己的女兒差不多大,所以也還是個孩子。
“父...父親,說書是什么?”
旁邊的秦晉陽一臉好奇的看著蕭律,有些不太懂說書是什么意思。
“笨晉陽,說書就是用嘴念書啊,就像是那些夫子一樣。”秦治在一旁嘀咕道。
秦觀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其實(shí)秦觀也不知道說書是什么,但是在他的理解里,秦治說的應(yīng)該是沒錯的。
“呵呵...果然是麒麟兒,說書的意思其實(shí)差不多,只不過我說的都是一些話本之類的東西,那能比得上夫子?!笔捖蓴[了擺手。
一聽是話本,兩個小孩子眼睛立刻瞪了起來,這種事對于孩子來說,非常有吸引力。
而秦觀聽了之后,眼神之中的期待倒是減弱了少許。
秦觀的這個眼神被秦暖盡收眼底。
“哥,你說什么呢,你在酒樓里說的那個什么...三國,不就是很多大人都聽嗎?”
蕭暖有些不服氣的努了努嘴,她可不認(rèn)為自己的哥哥比不上那些夫子。
雖然蕭律也不會自認(rèn)比不上他人,但是謙虛是炎黃子孫的傳統(tǒng)美德,蕭律總不能自己夸自己吧?
“哦?三國?小郎君還對三國有研究嗎?”聽到三國,秦觀的眼前一亮。
“只能算是略懂罷了?!笔捖尚χc(diǎn)了點(diǎn)頭。
有些人嘴上說著略懂,其實(shí)心里門兒清,這種人說的就是蕭律。
“強(qiáng)漢最終還是經(jīng)歷了幾次動亂,分裂成了三國,不過各路英雄人物粉墨登場,想想倒也有些激動啊。”
不知道為什么,秦觀像是非常向往三國這個年代一般,說起來的時候,語氣滿是激動。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br/> “無論是三國亂世還是現(xiàn)在大唐這朗朗乾坤,受苦的永遠(yuǎn)都是百姓罷了?!?br/> 蕭律搖了搖頭,從著裝上就能看得出來,這個秦觀絕對不是普通人家。
一個世家子弟,向往三國那個群英薈萃的亂世,蕭律只能說,他沒經(jīng)歷過吃不飽飯的時候。
若是真感受過餓個兩三天,就不會去向往三國那個時代了。
挺了蕭律的話,秦觀微微一愣,他沒想到蕭律能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