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過去。
禾箏有三年沒有休息的這么足過,醒來時(shí)昏天黑地,恍恍惚惚不知自己身處何地,仿佛昨晚向季平舟提離婚,只是一場(chǎng)夢(mèng)。
鬢角浸滿了冷汗,禾箏躺的骨頭酥軟,眼前發(fā)黑。
她在季平舟身邊這三年簡(jiǎn)直是折了三十年的壽命,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昨天給他那位病秧子姐姐輸完血,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盡管如此,還是沒換來那位的一句慰問。
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倒不覺得悲傷。
洗漱完。
禾箏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哪里還有半點(diǎn)過往的痕跡。
好在,從今以后,她再也用不著伺候那位太子爺了。
夜色將至,禾箏邊換衣服邊打電話,清清嗓,她用干澀的嗓子發(fā)聲,“喬兒,是我?!?br/>
電話那端的人并不稀奇,打了個(gè)瞌睡,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坝忠屛医o你家舟舟買什么好東西送過去?。俊?br/>
禾箏沒忍住翻了個(gè)白眼。
在朋友眼里,她就是以季平舟為中心點(diǎn)的圓,什么事都是先為他考慮,為他著想,替他辦。
喬兒又問,“到底要什么啊?!?br/>
“我不會(huì)再給他買東西,要買只有等他死的時(shí)候,買骨灰盒。”
話落,電話里靜止了半分鐘。
喬兒晃晃腦袋。
把幻覺晃走。
她一字一頓的:“方禾箏,你是方禾箏嗎?你跟季平舟吵架了?”
不可能啊。
禾箏多乖。
在季平舟面前尤其乖,乖到大氣不敢吱一聲,乖到親眼看著他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還能笑顏以對(duì),這三年日復(fù)一日像丫鬟似的伺候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