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卻讓季平舟棄若敝履。
裴簡呼吸一滯,車廂內(nèi)靜的可怕,他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去看季平舟,一字一句問:“那不是……”
季平舟眨了下眼,“禾箏。”
“她……怎么……”
方禾箏怎么可能這個時間在外面飆車,她應(yīng)該坐在商園的家里,等著季平舟回家,給他準備明天的早餐和衣服,精致到一枚胸針都要備上,這才是方禾箏。
裴簡揉了揉眼,“我沒有看錯吧?”
季平舟比任何人都希望是自己看錯了。
可站在人行道的紅燈下,抱著頭盔,黑衣長褲,對著交警嬉皮笑臉的人不正是方禾箏嗎?
沒猶豫太久,季平舟輕輕開口,“小簡,路邊停車,把太太帶回去?!?br/>
裴簡跟著季平舟這些年,很少聽到他這樣不耐煩的語氣,似乎開車過去,將違反交通規(guī)則的方禾箏帶回來,是一件讓他臉上無光的事。
而事實的確如此,但凡有別的選擇,他都不會管她。
裴簡便親眼見過。
季家三小姐當著季平舟的面打過禾箏一巴掌,罵她是個下作東西,一個狐貍精生的也想當季家的女主人,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對此行為,季平舟沒有作為,只是嫌她們吵,還告誡方禾箏對他的三姐,能忍則忍。
種種種種,這些年還有很多次,但每一次禾箏都忍了下來,面對季平舟,她永遠只會乖乖點頭稱好,都聽他的。
所以一旦她不那么乖了。
季平舟便無法忍受。
他眨著眼,凝著車外,音色沒有任何溫度,聽語氣,早已不是不高興那么簡單了,“不用跟她廢話那么多,直接帶過來,省的丟人現(xiàn)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