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樓到五樓,每間辦公室里都空無一人,我正懷疑只是自己多心時,六樓傳來了陣陣尸嚎,聽聲音,數(shù)量竟然不少。
我和晏小雨對視一眼,兩人眼里都寫滿了警戒。我心想,怎么喪尸都聚在了六樓?難道是有人所為?
循聲上樓,辨出嚎叫聲是從一間會議室里傳出來的,兩人便躡腳靠近。
會議室除了靠門的一扇窗戶拉開了小半邊簾子,其余的窗戶都用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房中昏暗,影影綽綽的六七十只喪尸,門后有桌椅抵住,想來尸變是在內(nèi)部發(fā)生。
晏小雨平端弩弓,“要不要殺了它們?”
“不,今天的經(jīng)歷也夠刺激,只要它們不出來,大家就相安無事。”
退回五樓,我們在走廊最右邊的一間辦公室里關門歇息。我劈了張凳子升起一籠火,兩人都脫了外套烘烤。
“以后怎么辦?”晏小雨問。
我聽她說話意興闌珊,便道:“魔都占地六千多平方公里,人口數(shù)量兩千多萬,我們又在中心城區(qū),想要逃出去真是千難萬難,要不緩緩,等有機會了再走不遲?”
晏小雨嘆一口氣:“也只能這樣了?!?br/> 沉默一會,晏小雨又內(nèi)疚地說:“這也怨我過分自信,好不容易在桂圓小區(qū)安穩(wěn)了,又被我折騰到這鬼地方來,這下好了,吃喝都成了問題?!?br/> “這倒未必。”我指著窗外右邊的一棟兩層樓房,“不是還有個食堂嗎?”
晏小雨苦笑道:“六七十人的小食堂,能夠我們吃多久?”
“先呆著吧,這么大個超級城市,還怕餓死了咱們?”
“這么樂觀?”
“那還能怎樣?總不見得,哭哭啼啼,天上就會掉下兩個蟹殼黃吧?!蔽覐娮詺g顏。
“說得也是,可惜我沒你這份樂觀?!标绦∮臧押娴冒敫傻猛馓状钤谝伪成?。
“你也不錯啊,做事有股韌勁,直爽、大方……”我雙眼有些發(fā)直了。
“還怎么樣?有話直說,是不是想說我性子倔,不聽人家好意勸說?”
“哪里,我想說的是,換個環(huán)境也不錯!”我不自然地轉過頭說。
“天哥,我真羨慕你隨遇而安性格!”晏小雨惆悵地說。
我轉開話題:“食堂對面的那棟樓好像沒有用來辦公,上下兩層的窗戶都被遮得嚴嚴實實,倒像是被作為了庫房,明天我們?nèi)ニ阉芽?,也許里面存放了糧食?!?br/> “怎么會在樓里存放糧食?最多就是堆放一些閑置的辦公用品,好比桌椅紙張什么的,哪會有那么好的事情等著我們?”
“這也說不準,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商場事先難道就沒得到一點消息?得到了消息難道就沒做一點準備?”我盯著窗外的樓房:“或許那里早就堆滿了應急食品?!?br/> 晏小雨一手托腮:“這話也有道理,但商場要事先得到了消息,怎么不在電視廣播上發(fā)布預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