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那條蛇,墨修沉眼看著我,復又變成了黑蛇玉鐲回到了我手腕上。
我握著黑蛇玉鐲,突然不知道說什么。
墨修只是幽幽的道:“只是離開一會,柳龍霆就找上來了。龍靈,你讓我怎么放心?!?br/> 所以他終究,還是回來護著我了?
我心里也有點發(fā)酸,只是強壓著情緒,幫著秦米婆用艾葉灰、香灰和著米,灑在房子的四周。
秦米婆說這是能防臟東西的,其實我感覺沒什么用,她這房子,進來的臟東西還少嗎?
牛二坐在屋檐邊呵呵的笑,看著我道:“明天帶你去看村長藏的東西??!”
忙完這些,我和秦米婆整了一身的灰,胡亂洗了個澡。
當我一個人的時候,那種喚聲又傳來了:“龍靈,龍靈……”
這次不只是身體發(fā)熱,腦中不停的閃過秦米婆說的隔壁村的那個蛇婆,還有龍霞落在蛇坑里時,那些蛇涌動的樣子……
以前看過的影視劇里,那些男女曖昧的畫面,小說中間的描寫的感覺,那些暗示的、明示的東西,好像全部自動跳了出來。
手洗著洗著,就往腿間跑,好像不由的想做一些事情!
我直接拎開水龍頭,在冷水下面沖好久,久到我凍得牙關打顫,這才穿衣服出去。
秦米婆已經又拎了半筐米在等我了:“你這已經好幾天了吧,撐不了多久的。要盡快想辦法!”
我坐進木桶里:“你知道墨修和柳龍霆在等的人是誰嗎?龍家和秦家,好像有什么往事?你跟我說說吧!”
這點在奶奶帶我來找秦米婆問米的時候,就提過了。
秦米婆卻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看著我:“你在怕你不是那個人?”
“你姑姑是怎么確定我就是那個可以得到黑蛇佩的人?”我埋在米下,依舊感覺到黑蛇玉鐲轉動了一下。
秦米婆沉眼看著米:“因為蛇君說你出生了。”
“你還在你媽肚子里時,蛇棺就開始有了動靜?!鼻孛灼诺蛧@了口氣。
沉聲道:“明明龍霞是可以鎮(zhèn)蛇棺的,可你堂伯說他看見了蛇棺,蛇棺指明要的是你。”
秦米婆雙眼沉沉:“我姑姑和當?shù)赜忻娘L水先生去看過,你堂伯當時確實被什么上了身,所以……”
我突然明白了,點了點頭:“因為蛇棺強烈的要我,所以我就是墨修和柳龍霆要等的人?那個人到底是誰?”
秦米婆只是沉默的放下米筐走了,米下的黑蛇玉鐲也沒有再動。
我靠在木桶里感受到米的陰涼,慢慢閉著眼,想著最近的事情。
可那種燥氣,怎么也壓不下去,就算埋在米下面,腿間依舊癢得好像有什么要鉆出來。
我不時低頭,將臉埋在米里。
這樣反反復復,昏昏沉沉,好不容易撐到天亮,我全身都發(fā)麻,只得又洗了個熱水澡,喝了秦米婆給我煮了姜湯。
出了昨晚的事情,我連學校都不想去了,怕給學校惹麻煩。
只是打了電話,給班主任說要退學。
我家和我村子里的事情,估計鎮(zhèn)上都傳遍了,班主任只是表示理解,讓我先整理心態(tài),明年再復讀如何如何的。
掛了電話,我又給張含珠打了電話,可打不通。
試著給張道士打,也沒打通。
“張道士和十八年前給你家遷墳的看風水的胡先生是師兄弟?!鼻孛灼耪驹陂T口。
嘲諷的道:“當年問米、看墳,都是胡先生和我姑姑一塊去的。我姑姑被蛇生生咬死了,而胡先生為了保命連夜跑了,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張道士要不就是跑了,要不也不會讓張含珠跟你來往了?!?br/> 不來往也好,畢竟張含珠已經被抓過一次了,避開是對的!
想到這里,我心里有點發(fā)酸,那蛇棺啊、柳龍霆、龍霞,這是要避得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
蛇棺到底是什么先不管,秦米婆、墨修,就連我奶奶也知道些什么,卻都隱瞞著這些事情。
我將昨晚那幾個方士留下的網收起來,帶著牛二,讓秦米婆幫我叫了個摩的,直接去回龍村。
秦米婆看著我:“進村,你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