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辜所在的門天宗,肯定是有錢有勢的,要不然何辜也不會直接幫我墊了那二十萬。
所以叫的火葬場的車,居然一次就來了兩部。
幾個工作人員,拿著準備齊全的東西,直接就將棺材往車上抬。
“我守一輛,你和蛇君守一輛,免得路上生變?!焙喂伎戳丝次沂滞笊系暮谏哂耔C,沉聲道:“那邊我已經(jīng)讓他們安排好了荔枝樹了?!?br/> 我看著陳全父子:“這兩個怎么辦?”
他們剛才那樣子,外面圍觀的都看見了,不太可能有人守著。
墨修一直都是沉默著的,我想了想,掏出手機給秦米婆打了電話,干脆讓她帶著牛二開車來接。
秦米婆倒是答應(yīng)得很干脆,讓我放心,既然何辜已經(jīng)鎮(zhèn)住了,應(yīng)該就不會有事了,她能搞定。
聽她答應(yīng),我這才松了口氣,直接上了一輛火葬場的車。
近些年號召火葬,我們鎮(zhèn)是有火葬場的,只是不大,不過五臟俱全。
要不然墨修不能出鎮(zhèn)子,這才是麻煩的。
路上兩具棺材沒有再鬧出什么事,到了火葬場后,何辜只是讓工作人員幫忙將棺材推進去。
等燒的時候,就只有我和他了,以及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工人。
何辜似乎認識他,那工人也沒有說話,好像知道什么。
直接就將一些干柴鋪著,然后居然單手就抬起棺材,往里面推。
火葬間熱氣重,墨修不喜歡這種氣息,所以并沒有出來。
燒前那個工人是澆了油的,熊熊大火之間,似乎所有的火苗都變成了火蛇,嘶嘶的吼叫著。
我腦中又傳來了那種怒吼聲,震得我頭都開始生痛。
或許是何辜那兩根鐵釘起作用了,除了火蛇吐吞,這次并沒有再出意外。
等我抱著兩個骨灰盒坐著車回去的時候,整個人還有點恍惚。
對于陳全一家,我并不是很熟,我爸媽平時稱呼也是以陳全為主,陳全爸,陳全媽,陳全媳婦……
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這兩個骨灰盒里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可就是因為我,她們成了兩盒骨灰。
“人各有命,因果自有定論。他們可能是因你而死,也有可能這也是命中注定,或許是上輩子欠你的?!焙喂茧y得的居然安慰我。
我朝他苦笑:“你想好怎么對付龍霞了嗎?”
何辜臉色發(fā)沉,搖了搖頭,一臉苦色,轉(zhuǎn)過話題:“你見過胡先生嗎?”
這個胡先生真的只是活在別人嘴里啊。
我搖了搖頭:“只知道在我出生的那天,他為了保命跑了,但好像跟我們鎮(zhèn)上的張道士說了什么?!?br/> 何辜依舊道:“他就算跑了,也快死了。他心中有執(zhí)念,這些年一直在找什么東西,就在你十八歲生日前,他找上了老周,托老周來給你算上一命。”
“胡先生幫回龍村看了幾十年的風水,明知道那種福澤很怪,可他看不破,所以就更不舍得點破?!?br/> “他也一直想知道蛇棺是什么,可直到十八年前,你出生的時候?!焙喂伎粗?。
沉聲道:“那一晚,胡先生本來是要再尋地方葬了你,祭蛇棺的,可他……”
何辜似乎吸了口氣,這才道:“算了,有機會你見到他就知道了?!?br/> 何辜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沉眼看著我:“你對于蛇棺很玄妙。”
“蛇棺想讓我入棺,卻又不準別人傷害我?!蔽疑焓置嗣滞笊系暮谏哂耔C。
看著何辜:“所以我有辦法引出蛇棺,就看你有沒有辦法對付蛇棺?!?br/> 也就在同時,墨修直接出來,看著我道:“你想用自己作餌?”
“蛇君肯出力嗎?”我看著墨修,左手緊握著:“只要蛇君和何道長聯(lián)手,就算對付不了蛇棺,至少也能先引出龍霞,想辦法控制住她,引出我奶奶體內(nèi)的絲蛇,救下回龍村那些人。”
墨修聲音發(fā)冷:“回龍村那些人,罪有應(yīng)得,我已經(jīng)救過他們一次了,可沒用,我不會再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