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一陣激烈的掃射聲響起,門上立刻多了上百個眼,嘩啦一聲碎掉了。
“你壓到我了……”柳菲胸口感覺一陣緊密壓迫感,惱羞之余百般滋味。
“救你命呢。還嚷嚷啥!”曾俊只覺背后軟綿綿很爽,壞笑著賤兮兮的說道。
“你肯定是故意的!什么狼王,你就是個大色狼!”柳菲咬牙切齒的哼了一聲。
“你又知道?又是從哪看出來的?”曾俊問了一聲,從懷里掏出個墨鏡擺在門邊晃了晃,拿起槍貼在門沿連開數(shù)槍,從鏡片里可以看到,每一槍都有一個人倒下。
趁著曾俊開槍的時候,柳菲從他身后逃了出來,手里揚(yáng)著一個金色的徽章:“天狼徽章,金狼為王,沒想到你還是華夏最神秘的天狼特戰(zhàn)隊(duì)的狼王,來頭不小嘛?!?br/> “你知道的倒挺多的嘛!告訴我,你的買家是誰?”曾俊轉(zhuǎn)回身,臉色嚴(yán)肅了起來。
柳菲連忙往后一跳,哼了一聲:“我可是一流的賞金獵人,泄露買家資料可是大忌,我才……”
話還沒說完,曾俊突然一個虎撲過來,將她撲倒在沙發(fā)上,窗戶里乒乒乓乓響了起來,子彈飛濺,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想死??!”曾俊吼了她一聲,伸手把徽章給拿了回來。
柳菲一陣后怕不已,剛想說話,卻發(fā)覺這家伙的手竟然在自己胸口按著,她頓時咬牙說道:“把你的狼爪子拿開!”
曾俊按著她的胸口挺起身來,手在槍上一抹換了彈夾:“你能關(guān)注重點(diǎn)嗎?竟說廢話?!?br/> 說完,他一轉(zhuǎn)身朝外連開數(shù)槍,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又閃了回來,再次換上彈夾。
“噠噠噠……”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門口到屋子里一片碎片飛濺,墻上全是眼。
不過跟一開始比起來,外面的火力已經(jīng)弱了許多,顯然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
柳菲松了口氣,看著曾俊的側(cè)臉,忽然有些異樣心虛,張嘴問道:“好色狼王,你該不會想把我抓回去吧?”
“怎么?這么快就拜倒在我的石榴褲下,期待我抓你?可惜啊,把c-s藥劑交給國家哥就退休了,你是沒機(jī)會賴上我了?!痹≡捯粑绰洌鸵粋€閃身沖了出去。
隨著曾俊的現(xiàn)身,外面頓時槍手大震。
柳菲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門外,飛快從包里掏出紙筆唰唰寫下了一行字后,躥向了后門。
一盞茶的功夫,槍聲逐漸消逝,最后一切歸于平靜。
曾俊一臉肅殺的回到別墅,卻不見了柳菲的人影兒,藥劑還在桌上,同在一起的紙條上一行大字:“藥劑給你,但別忘了從此你欠我五百萬美金。我會來找你還錢的。”
“五百萬?神經(jīng)病!”曾俊把紙條撕碎一扔,拿起飯盒就走出了別墅。
夜色下他的背影漸漸模糊,可身后的楓葉林卻似更紅……
……
一個星期之后。
下午2點(diǎn)40分,溫海市火車站。
曾俊穿著一身沒有肩章和領(lǐng)章的綠軍裝,拎著個迷彩包,一個退伍軍人的樣子從出口站走了出來。
“錚!”站在門口點(diǎn)了只煙,摩挲著手上的zippo打火機(jī),他的臉上露出了感慨。
看著眼前寬闊的廣場公園,一眼望去盡是高樓聳立的都市,回想起六年前從這個還是很破舊的小站登上了參軍的列車,如今再回到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頓時讓他有些百感交集。
“六年了,終于回來了……”曾俊長長的吐出一串煙霧,丟掉煙頭,走到一輛出租車前拉開門坐了進(jìn)去,說道:“青山公墓。”
“滴!”司機(jī)按下計價器,緩緩的開動了車子。
今天是農(nóng)歷七月十五掃墓的日子,青山公墓人很多,曾俊在門口買了些拜祭用品,走上了山。
曾俊七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出車禍去世,自從去當(dāng)兵后,他已經(jīng)六年沒給父母掃墓了,山上風(fēng)不小,青煙紙灰滿天飛舞,他拿出一副墨鏡戴上。
“你眼睛瞎了,想燒死老子是吧……”
“衣服都給你燒掉了,這可是意大利的名牌……”
“對不起,對不起……”
走到一排墓碑前,曾俊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好像在爭吵,看那位置就是他父母的墓附近,人群中依稀還有一個熟悉的駝背身影。
他立刻走了過去,一走近他也聽出來了,原來是風(fēng)太大,燒著的紙錢被吹散,飄到旁邊正在掃墓人的幾個年輕人身上了。
這伙年輕人兩男兩女,穿的時尚鮮亮,兩女的有些姿色,一臉傲嬌跟個天鵝似得,兩個男人都是一臉趾高氣昂姿態(tài),看起來十分的蠻橫。
那駝背老人不停道歉,他們還不滿意,一個手臂上有紋身的年輕人一腳將墓碑前裝著祭品的碗碟給踢掉了,碗里裝著的紅燒肉和雞撒了一地,墓碑上濺滿了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