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龍國,長洲城
在如今這信息飛速流轉(zhuǎn)的時代,仿佛叢林般聳立的高樓應聲而起,如果你不拼盡全力,在這世界上你只有被源源不斷的人潮淹沒。
一座獨棟的公寓中,有個溫文爾雅的少年正依靠在老式搖椅上,手中捧著一本牧童紀年,時不時的會推一把橫跨在鼻梁上的眼鏡,安靜得出奇,眼神里不帶一點波瀾,仿佛這個世界對于他來說事不關(guān)己。
而活像是個遺孤的他,便是許安世,才到二十二歲,就已經(jīng)結(jié)了婚,而且娶的還是長洲城最為嬌生慣養(yǎng)的宋氏集團公主宋文玉,說是娶,倒不如說是入贅吧。
習慣性招待狐朋狗友打麻將的宋文玉與許安世同歲,但泡在蜜罐里長大的她,一點都不滿意自己的丈夫,每天都會嫌棄許安世一番,不過這許安世倒也不生氣,就只是沉默以對,只要不頂撞宋文玉,宋文玉自言自語一會也就沒勁了,自然也就停止了。
也是因為許安世,宋文玉足足有幾個月不跟自己的母親對話交談,就是因為宋文玉的母親張懷玉不顧所有人的阻攔執(zhí)意要將許安世收入宋家。
宋氏集團在長洲城只是一個中型企業(yè),但是每年幾千萬的純收入也讓這一家大小衣食無憂,甚至還可以讓宋家兩姐妹在這長洲城有點小名氣,也算是個小富二代吧。
合上書籍,許安世似乎有些疲倦,原本就不喜歡與人交流的他,導致到現(xiàn)在一個朋友都沒有,要說朋友也有,但因為種種原因,許安世現(xiàn)在孤身一人,唯一牽掛的應該就是自己的老母親了。
早晨,九時。
宋文玉在大廳直接朝許安世吶喊;“不知道家里來客人了嗎,下樓去買些水果,怎么這么不懂事兒呢?!?br/> 大廳離書房也就不到二十米遠,這刺耳的聲響并未讓許安世的面容有所改色,直接淡然的站起身,經(jīng)過宋文玉時甚至都沒有看他們一眼,伸手抄起鞋柜上的鑰匙后,便開門而出。
一直以來宋文玉要許安世做什么,許安世都會照做,但不是因為宋家對自己多好,而是自己的老母親告訴自己,如果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乖乖的呆在宋家,剛剛結(jié)婚一年,宋家除了丈母娘張懷玉之外,所有人都沒有正眼看到許安世。
要不是因為先天那冷漠的性格,換成一般人估計早就已經(jīng)受不了了吧。
宋文玉的“狐朋狗友”陸瓷只有二十二歲,臉上的胭脂水粉便淋漓盡致,好像所有人東西都能往自己的臉上放一樣,讓人看起來好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人一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因為宋文玉也是這樣的人。
提不上有多嬌貴,但看起來更為世俗,陸瓷一邊顯擺著自己新做的指甲,一邊隨行的丟出手里的東風;“文玉,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一年了,他還是那個死樣子嗎?!?br/> 陸瓷算是宋文玉最好的朋友之一,這兩個人幾乎天天膩在一起,兩個人滿是共同點,最大的共同點便是同樣嫌棄許安世。
宋文玉毫不在意的從牌堆里挖出一張牌,看了一眼后隨意的丟了出去,哼了一聲;“我真不知道我媽是怎么想的,居然要我嫁給那混球,怎么說本小姐也算是活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怎么可能跟那種人有瓜葛?!?br/> 陸瓷一笑,這宋文玉嫌棄許安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索性轉(zhuǎn)了個話題;“晚上姐妹約了幾個小哥哥蹦迪,要不一起吧,最近他們在那邊玩得挺嗨的。”
“行,到時候讓許安世開車載我們?nèi)?。”宋文玉一口答應下來,涉世未深還腰纏萬貫的她,成了絕大部分吃不了干飯的男人們的對象,不過宋文玉一直很享受這種被追求的過程。
不久。
許安世拎著一袋水果走了進來,放下鑰匙后,直接扭頭進了廚房,一陣清洗之后,將已經(jīng)切好的水果放到茶幾桌上,推到宋文玉的身邊。
這一切似乎都那么的行云流水,想必這些事情許安世已經(jīng)熟能生巧了,不過這所有的過程,許安世都不帶任何的表情。
做完事情之后,許安世回到了書房,好像在書房里許安世才能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一般,不過許安世是個不喜歡把心情寫在臉上的人,可能書房是這棟房子,乃至這座城市唯一安靜的地方了。
已經(jīng)把許安世當做是個仆人的宋文玉也沒有正眼看許安世一眼,這一切對于宋文玉來說理所當然。
而許安世再次出現(xiàn)在宋文玉身邊時,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西裝,剛剛?cè)肭锏拈L洲城還是有些寒意,但身高一米八五,加上精致的面容的許安世,穿上西裝很是合身。
許安世低下頭瞥了一眼卡西歐的手表之后,冷漠的開口道;“已經(jīng)十點出頭了,你該去上班了?!?br/> 宋文玉在宋氏集團的地產(chǎn)分公司擔任總裁,而許安世便是總經(jīng)理,也只是一個掛名的,許安世只是按著點上班下班,實則沒有一點權(quán)力,而許安世也一點都不放在眼里,反正只要按照規(guī)矩生活便是。
宋文玉抬頭看了一眼墻上搖擺的時鐘后,厭惡的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去吧,今天不用送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