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羅毅來到了四夕酒樓。
先是將酒曲翻了個邊,確保儲藏室的溫度,然后才到第二樓的雅間。
剛上樓便看見了劉大,羅毅隨口問道:“劉大,這兩天房遺直沒再來吧?”
劉大正擦著桌子,聞言,抬頭回道:“回掌柜的,沒有?!?br/> 羅毅坐下,端起剛泡好的茶喝了一口:“如果他再來,就跟他說我有事出去了,沒工夫會他。”
“是,小的知道?!?br/> 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羅毅將劉大拉到了近前,說道:“行了,你別擦了,我有事跟你說。”
“掌柜的,是什么事?。俊?br/> 劉大停下手來,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羅毅想了想,道:“這幾天店里也沒什么生意,我交給你一件事,你去幫我辦了?!?br/> 劉大繼續(xù)聽著。
羅毅道:“你去街上找十幾個潑皮,讓他們在大街小巷散布消息,教他們一首打油詩,就說...城北街市醉仙居,一杯仙酒到天明,若問此酒價幾何,斗酒萬文難尋覓?!?br/> 說著,羅毅從袖口中拿出了二十文錢,遞交給劉大,道:“這是經(jīng)費,找人辦事是要花錢的,不要節(jié)省?!?br/> “不過你要記住了,別說自己是四夕酒樓的人,也不要說是我找你散播的消息,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
對于那首詩的含義,劉大不甚了解,不過他知道,這件事肯定很重要。
接過錢后,他起身道:“掌柜的請放心,我這就去?!?br/> 劉大帶著錢,快速離去。
從晌午到下午,羅毅一直都待在酒樓內(nèi),整整一天,都沒有一個客人前來,全都到對面的半價酒樓去了,四夕酒樓當(dāng)真到了要關(guān)門的地步。
如果不是即將要推出的現(xiàn)代酒,恐怕羅毅現(xiàn)在已經(jīng)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胸有成足的感覺,羅毅是徹底體會到了,他現(xiàn)在就是這種感覺,就像是打牌一樣,別人都以為你輸定了,但只有你自己知道,自己手上的牌,足以讓任何人拜倒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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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真快,轉(zhuǎn)眼間,到了九月。
在這一月里,房遺直隔三差五的到四夕酒樓來,像是有什么事,但每一次都被劉大和劉二給擋了回去,說是羅毅不在家,四夕酒樓概不會客。
房遺直無奈,只能到羅府去找,但可惜的是,羅府也始終緊閉大門,連門都敲不開。
來回的折騰,房遺直最終放棄。
他知道,這肯定是羅毅故意為之,一句話,就是不想見唄。
房遺直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他有信心,等再過一個月,四夕酒樓肯定就該撐不住了,到那時,羅毅肯定會將古畫交出來。
劉大按照羅毅的吩咐,將那首打油詩傳到了大街小巷,剛開始時,并沒有多少人理睬,詩句中的意思,讓所有聽到這首詩的人都十分的無語。
城北街市醉仙居。
一杯仙酒到天明。
若問此酒價幾何。
斗酒萬文難尋覓。
詩中的意思很好理解,是說,城北的街市上有一家酒樓,名叫醉仙居,里面賣的酒一杯就足以讓你伶仃大醉,要問這酒的價格?一斗酒,一萬文都難以買到。
誰都知道,現(xiàn)在的酒價是斗酒三百,就這個價格,也不是誰都能喝得起的,那得是豪紳富戶才能享用,才舍得享用,一般的老百姓,只能看看,連聞都聞不到。
然而,這個什么醉仙居,竟然口出狂言,要一萬文一斗,真是豈有此理。
在聽到這首詩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認(rèn)為,這絕對是哪個喝醉了酒的瘋子寫的,詩句低俗不堪,難以入耳,最重要的是,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