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師,這小子竟然敢質(zhì)疑你?!毖嘤窳嫉难壑校冻隽送嫖吨?。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不僅僅是玄言大師,就連一旁那幾個梅澳醫(yī)院的主任專家,此時也是紛紛冷笑:“大言不慚,竟然敢質(zhì)疑老師?”
“你算哪根蔥??!竟然敢懷疑玄言大師!”外科專家黃苗呵斥道。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愛在外頭裝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眱?nèi)科專家吳觀皮笑肉不笑道。
“這位小友,老道卻是想聽聽,我苦心布下的風(fēng)水局,怎么就成殺人法陣了。”玄言大師冷聲道,他此時的心情,也是十分不悅。
“玄言大師,您先別動氣,或許他只是看出了些門道,所以想要品評一番?!?br/> 一旁的燕海棠,這會兒也是苦笑連連。
“品評?一個黃口小兒又有何德何能品評老道布下的潛龍風(fēng)水局?簡直可笑!”老道瞪眼一怒,扭頭對著秦東怒目而視。
“不知老先生,出身何處?”
秦東挑眉。
“孽海伏虎化三清,龍騰天下水自清。玄出微末言法隨,我自降龍伏虎間?!?br/> 玄言大師,冷冷一笑,手中浮沉一揚,德高望重。
“龍虎山的?”
秦東撇嘴一笑,壓根沒有接話的意思。
“知道就好!老朽龍虎山玄字輩,領(lǐng)法號玄言,小兒還不乖乖行禮?!毙悦碱^一皺,見到秦東毫無動作,頓時怒道。
“要我行禮,怕你還不夠格吧?!?br/> 秦東頓時搖頭。
“不夠格?老道倒是頭一回見識,既然你能認(rèn)得出我這是潛龍風(fēng)水局,那必然是我玄門中人。難道你的師門長輩就沒教過你什么叫尊師重道?”
玄言大師愈發(fā)不滿。
“抱歉,秦某人還真不是玄門中人,還真不用尊重你。不過你既然說了,那我就說了,你覺得你這所謂的潛龍風(fēng)水局布局圓滿,但在我看來確實錯漏百出,簡直糟踐了這處風(fēng)水寶地。”
秦東淡淡道。
他在獄中之時,得意神秘老頭傳道,所學(xué)傳承,包羅萬象,這風(fēng)水一道,他花時間不多,但也已然得其精髓。
“洗耳恭聽!”
玄言怒聲道。
“那你就聽好了,我來問你三個問題?!?br/> 秦東伸出三根手指。
“潛龍升天風(fēng)水局,排名三千風(fēng)水局中第四百位,排名靠前。寓意潛龍升天,擁有此等風(fēng)水者,能借助龍氣,氣運升起,待到真龍升天,便可扶搖直上。第一問,我問你,你用點沙之法,四平格局鑄就潛龍風(fēng)水,你卻未曾想過這潛龍升天,升的是真龍,燕家老爺子二十年前逆命改運,是偽龍命,如何當(dāng)?shù)闷鹫纨???br/> “第二問,我再問你,潛龍要升天,諸天云雨降?!?br/> “此地火煞之地,云雨不足,烈火灼龍。若無云雨天降,水汽不足,待到騰天之日,真龍無法入九霄,你格局意亂,費盡心思,可承受得起潛龍之怨?”
秦東語速極快,兩聲連問,如同重鼓敲擊,一環(huán)連著一環(huán)。
第一問,看命數(shù)!
第二問,問格局。
玄言老道聽到第一句冷汗就下來了。
而隨著秦東第三聲質(zhì)問落下,玄言老道站立不穩(wěn),幾乎要摔倒在地。
“你如何知曉?”
“我當(dāng)然知曉,我不但知道,更清楚燕家老爺子的命格本來被改了三十年,而此刻,二十年時間已過,卻已天翻地覆。這一切已成事實?!?br/> “而你卻蒙在鼓中,簡直叫人貽笑大方。難道這就是你們龍虎山的風(fēng)水修為?當(dāng)真可笑?!?br/> 秦東聲音轉(zhuǎn)冷,如同利劍插在玄言老道心間。
“滋生龍怨,改命三十年?這絕不可能發(fā)生。”
玄言大師面色駭然,強(qiáng)自辯解。
“還要狡辯?簡直愚不可及!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便問你第三問!”
“問舊主!”
秦東大步踏前一步。
他面容青澀,也無半點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删褪侨绱?,他一言一語之間吐露字字璇璣,玄言老道之前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再也消失不見,如同是正在被長輩訓(xùn)斥的頑童,無力辯駁。
“這不可能,此地絕不可能有舊主。否則殺人誅心,二龍相爭,怎可成陣?”
玄言老道面色蒼白,冷汗津津。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哪怕真龍亦是如此。
二龍戲珠,在別人口中是祥瑞。
但在玄門中人眼中,卻是災(zāi)難,足以卷動一切的災(zāi)難。
二龍戲的是龍珠,爭的是力量本源。
潛龍風(fēng)水局蘊養(yǎng)真龍便已讓聶老爺子損了十年改命之氣,若是真有舊主,那待到潛龍升天,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不可能?不,當(dāng)然可能。你也不看看此地是何處,此地云州,你身為龍虎山玄字輩,更應(yīng)知曉炎夏龍脈走向。云州此地,便是龍脈脊梁所在。你借助炎夏龍脈孕育潛龍升天,你是嫌平靜的太久,要惹出潑天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