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的話,登時就像是一滴水掉落進了沸油鍋之中,剎那之間就把云州武館的一眾弟子給引炸了。
他們剛剛想去錘魏逢甲,放倒全都被放倒了,本身就憋著一股子怒氣。
現(xiàn)在眼見旁邊一個莫名奇妙的人都敢對云州武館口出大不敬之言,哪里還忍得住,當即就想把自身的火氣都撒在秦東的身上。
“哪里來的鄉(xiāng)巴佬,這口氣,真是狂的可以啊,連我們云州武館都不放在眼里,你是不是嫌自己的過的太舒服了?”
“來啊,咱們趁著師父揍那王八蛋,先給這小子一點教訓,也讓他們明白,咱們云州武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起的!”
“沒錯,教他做人!”
“敢侮辱我云州武館,活膩了!”
……
所謂什么樣的師父,就有什么樣的徒弟,這群云州武館的弟子,很顯然是和應不凡一路貨色,本事沒學到多少,那個脾氣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秦東眉頭微皺,他倒是真不想和這群蒼蠅一般見識。
“放肆,都退下!”燕無雙在一旁見此情況,也是眉頭大皺,她也是沒想到,這云州武館的人,竟然都是這副德行。
“三小姐……”那群人眼見燕無雙發(fā)話了,膽氣登時就是一消,畢竟別人他們敢叫囂,但是面對燕家,只有認慫一條路。
“三小姐,你怕不是被這人給騙了吧?現(xiàn)在的江湖騙子,可多的很吶!”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云州武館的一群人,聽了,紛紛就讓出了一條路來,一個氣息渾厚的年輕人越眾而出,在剛才對魏逢甲的時候,他并沒有出手,所以此時臉上倒是干干凈凈,器宇軒昂。
“大師兄!”
一群弟子紛紛點頭。
大師兄的本事,他們是清楚的,在云州武館,除了應不凡之外,就數(shù)這個大師兄最為牛逼了,曾經(jīng)又不少踢館的,都是在大師兄的面前就敗退了,甚至連應不凡都沒有驚動。
大師兄名叫應昆飛,是應不凡的兒子,也是他從小就開始練功的原因,這一身的修為,才能夠超過師弟們許多。
此時的應昆飛,先是看了一眼燕無雙,眼中的猥瑣之色一閃即逝,換上了一付嚴肅的眼神,他可不想給這個三小姐留下壞印象,如果今天表現(xiàn)好了,說不定就能夠得到三小姐青睞,到時候抱得美人歸也說不清楚。
“這位兄弟,你這般,躲在了一個女人的身后,就不嫌害臊么!如果是男人,就站出來,我們比劃比劃?!?br/> 應昆飛的目光,越過了燕無雙,最后落在了秦東的身上,只不過,他眼角的余光,仍舊是不停地在燕無雙身上打量著,燕無雙身上那股英姿颯爽的氣質(zhì),很容易就會讓男人起了那種征服她的沖動。
秦東聞言,淡淡一笑:“和我動手,你真的不配。”
“好……好好好!”應昆飛連連冷笑,“我云州武館,傳承百年,你還是第一個,說我不配和你動手的人,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云州武館拳法的厲害!”
燕無雙皺眉道:“我說了,讓你們滾開,你是聽不懂?”
應昆飛聞言,不由有些郁悶,也不知道這小子給三小姐灌了什么迷魂湯,能把人迷得這么五迷三道的,對方要是硬要插手,他還真不能硬來。
不過就在這時,茶坊另外一頭,卻響起了一道異常凄厲的慘叫聲:
“啊?。?!”
聽聲音,竟然是他們的師父!
眾人忙扭頭看去,卻見此時的應不凡,雙腿,硬生生被那魏逢甲被膝關節(jié)處,給折斷了!
兩人的交手,從開始到結束,似乎僅僅用了兩三個呼吸的時間!
“我說,那位兄弟,其實說的沒錯,你們云州武館,確實是不堪一擊?!蔽悍昙讓环餐赃呉粧仯牧伺氖?,輕輕松松地說道。
這一顆刻,云州武館的一群弟子,臉上盡皆露出了慘然之色。
他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的師父竟然被一下就打折了雙腿,這讓人怎么接受?
要知道,應不凡,一身的功力已然在八品,隨意的一拳,兩尺厚的墻壁都能夠一拳打穿。
據(jù)說,曾經(jīng)在街上,還徒手按停了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從這,就足以看出應不凡的厲害之處,這已經(jīng)不是凡人的戰(zhàn)斗力了,所以,應不凡這么快落敗,完全就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假的,一定是假的!
一群弟子忍不住就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在感受到了真切的疼痛之后,他們才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他們的師父是真的失敗了!
然而沒有了應不凡的云州武館,還能算是云州武館么?
一群鼻青臉腫的人,登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而裴狼,很早就結識了云州武館的應不凡,知道他的實力并不像是表面上那般狂妄,所以這才請他來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