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云雨不斷,皎云因為疲憊這一夜睡得極沉。
吳德才帶著伺候的太監(jiān)宮女們等候在殿外,看時辰差不多了,在門外小聲喚道:“皇上,快辰時了,您看是不是該起了?”
景恒帝向來自律,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就起了,不過吳德才昨晚在門外守到半夜里面才叫了水,想來皇上是太累了,他暗暗想道。
吳德才又等了會,才又小聲問了一遍,這一次里面終于傳來動靜,吳德才趕忙帶人進(jìn)去了。
景恒帝從睡夢中醒來,扭頭看見皎云在旁邊依舊睡得很沉,素白清麗的臉上眉頭輕輕皺著,似乎睡夢中都有些不舒服。
他想到昨晚的情景,女人在他身下婉轉(zhuǎn)呻|吟,肌|膚的手感驚人的柔嫩光滑,縱然是見慣了后宮佳麗的景恒帝也被徹底驚艷,一時沒忍住多折騰了幾次,估摸是讓她不舒服了。
真真是個難得的尤物,這樣的尤物自當(dāng)該予帝王,想到這里景恒帝也不禁暢快一笑。
他低頭輕吻了下依舊沉睡的美人,而后神清氣爽地起身。
帶人進(jìn)來的吳德才恰好瞧見了這一幕,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上前伺候景恒帝穿衣洗漱。
待伺候妥當(dāng),吳德才見景恒帝臉上透著幾分愉悅,便湊趣道:“奴才還要恭喜皇上又得佳人了?!?br/>
景恒帝聞言嘴角微彎,偏頭看向床上依舊熟睡的皎云,說:“既是佳人,那就封個更衣吧?!?br/>
“是,奴才這就教人通知皇后娘娘。”吳德才回道。
景恒帝抬腳準(zhǔn)備離開,又停下,吩咐道:“以后就讓她恢復(fù)原本的名字吧?!眳堑虏艖?yīng)是。
待景恒帝帶人離開,皎云這才從‘睡夢’醒來。
更衣?皎云心里是有些失望的,更衣正十品,是大炎后宮最末等的位分了,皇上昨晚明明表現(xiàn)得很滿意,可是這最后的結(jié)果卻不盡如人意。
皇上未免也太小氣了,她忍不住想。
她輕嘆了口氣,罷了,能一舉擺脫宮女的身份也算是成功了一大步了,至于其他,既然她已進(jìn)了這后宮棋局,那一切都好說了。至少皇上剛剛還記得她昨晚的請求不是嗎?
這時聽見動靜的崔嬤嬤走了進(jìn)來,“更衣醒了?按宮中規(guī)矩,嬪妃侍寢的第二日須得向皇后娘娘請安敬茶,奴婢服侍更衣起身?!?br/>
“好?!边@規(guī)矩皎云也知道,只是當(dāng)宮女這么多年她習(xí)慣了一切都自己動手,遂道:“多謝崔嬤嬤,我自己來就好?!?br/>
崔嬤嬤笑著上前,“更衣如今身份已經(jīng)不同,還是要習(xí)慣才是?!?br/>
皎云聞言便沒有拒絕,輕笑著說:“哪里來的什么身份,不過是個末等更衣罷了?!?br/>
這崔嬤嬤不愧是太極宮里伺候的,并不因她更衣的身份而有所怠慢,一言一行都是客客氣氣的。
“更衣不必妄自菲薄,您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贝迡邒哒f著招手讓旁邊等候的宮女上前。
崔嬤嬤指著宮女手上托盤里的衣物,“奴婢伺候您更衣?!?br/>
不同于宮女的純色制式衣裙,這托盤里的衣服肉眼可見得更加精致,粉色的錦緞上繡著米白的花樣。
崔嬤嬤展開幫皎云穿上身,上下打量了下,粉色的衣裳更襯得皎云膚色白里透著粉,當(dāng)真是人比花嬌,嬤嬤點點頭,笑著說:“更衣果然好姿容?!?br/>
“嬤嬤謬贊了?!别ㄔ频皖^淺笑。
“還教更衣知道,因為時間倉促,尚宮局那邊還未來得及給您挑個宮女伺候,說那邊傳話說今晚就給您安排好?!贝迡邒呓忉尩馈?br/>
皎云笑著點頭:“無礙。”
“不過吳公公交代了讓奴婢先指個丫頭暫時伺候您一日,”說著就讓剛剛捧托盤的宮女再次走上前來,“這是青兒,來見過更衣?!?br/>
青兒上前行禮,“見過更衣。”
皎云笑著頷首,見她小臉圓潤,笑容甜甜的,讓人一看就心生歡喜。
依照更衣的位分,按規(guī)矩是沒有資格在太極宮用膳的,皎云梳妝完便帶著青兒往鳳儀宮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