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桑和河苑來到檢驗室,周一向他們打招呼說道:“七哥,河顧問,早上好。”
邢桑一頓,隨即問道:“你倒是知道這位是河顧問?!?br/> 周一生無可戀的白眼說道:“昨日,豆豆晃著我說了好幾遍?!?br/> 邢桑笑道:“我以為,會是周末呢。”
周一撇了撇嘴說道:“七哥,你知道的,她不喜歡高冷的款?!?br/> “哈哈哈,也是也是?!毙仙4笮Φ?,和眾人一起看向了只低著頭解剖尸體的付其余。
郎溪皺眉看了一眼站在邢桑身邊的河苑,走到她的面前說道:“七哥,死者名叫山田幸?!?br/> “這是她的臨時戶籍卡和學(xué)生卡?!?br/> 邢桑接過郎溪遞過來的兩張卡片,看了看說道:“山田幸櫻城人,現(xiàn)年二十一歲?!?br/> “暫住在外事大學(xué)學(xué)生宿舍1011室,這么說她是一個大學(xué)生?!?br/> 邢桑接著問道:“能聯(lián)系到她的父母嗎?”
郎溪搖了搖頭說道:“根據(jù)外族區(qū)秩序管理局的同事提供?!?br/> “案發(fā)以后,他們和校方連夜向山田幸臨時戶籍卡上寫的地址發(fā)了緊急電報?!?br/> “目前還未收到任何回復(fù)?!?br/> 邢桑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老付,尸檢結(jié)果如何?”
付其余摘下口罩說道:“死者從高空墜落,內(nèi)臟破裂大出血而死?!?br/> 周一說道:“會不會又是鐘馨的陰謀?那個音樂老師也是這樣死的。”
邢桑搖了搖頭說道:“不,這次的死因是人為的!”
“人為?那為何我們特案組要接?”周一問道。
付其余說道:“你的疑問也是我的兩個疑點中的一個?!?br/> 邢桑問道:“是什么疑點?”
“第一如同周一所說我們都知道,外族區(qū)的樓層并不高,就算是墜樓,也不至于死亡?!备镀溆嗾f道。
邢桑說道:“這一點確實可疑,我們基本上也都知道,第二個疑點是什么?”
付其余接著說道:“死者的兩個手腕和兩個腳腕,皆有被捆綁過的痕跡?!?br/> “雖是不明顯,勒痕卻是非常的深?!?br/> 他說完,抬起山田幸的手腕給他們看了看。
就見,山田幸的尸體,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幾乎嵌進皮肉里。
邢桑說道:“這是死前還是死后的勒痕?”
付其余說道:“死前,因為四道勒痕皆有出血點,若是死后人體失去生命體征,血液就不會再聚集到傷口處。”
“若是,她死后沒有多久,就捆綁上了呢?”周一問道。
付其余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是死后捆綁,因為根據(jù)死者四肢僵硬程度和關(guān)節(jié)來看。”
“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人為的死后活動。”
邢??戳丝瓷磉叺暮釉穯柕溃骸昂宇檰栍惺裁匆f的?”
河苑說道:“山田幸的死因毋庸置疑,兇手殺她的動機什么?”
“情殺、仇殺還是財殺?她是一個大學(xué)生,住宿在學(xué)校?!?br/> “為何昨夜出現(xiàn)在外族區(qū)?是為了見什么人還是她本來就住在那里?”
邢桑說道:“嗯,河顧問提的這幾個問題,也正是破案的關(guān)鍵?!?br/> “郎溪你和豆豆,咱們四人一起先去外事大學(xué)看一看。”
郎溪一愣,隨即問道:“與,河顧問一起?”
“正是,有何不妥?”邢桑詫異道。
郎溪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有不妥,只是問一問,我去找豆豆準(zhǔn)備工具箱?!?br/> 說完,郎溪快步離開了檢驗室,邢桑聳聳肩說道:“不好意思,她就是這樣的?!?br/> 河苑微笑的點點頭說道:“無妨。”
邢桑忽然想起什么,問道:“老付,能知道四肢上的勒痕是什么東西勒出來的嗎?”
付其余說道:“極細的絲線,比如魚線?!?br/> 邢桑點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咱們準(zhǔn)備走吧?!?br/> 前院里,郎溪剛走到行動車旁邊,就見河苑也走了過來,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
“你要干什么?”郎溪的口氣非常生硬的問道。
河苑微微笑著禮貌說道:“應(yīng)當(dāng)由男士來開車?!?br/> 郎溪卻把河苑的手撥開到了一旁說道:“我們特案組沒有嬌弱的女子?!?br/> “這里不是你們神族的天臨院?!?br/> 這時,只見邢桑走了過來說道:“郎溪,你和豆豆坐在后面去吧?!?br/> 郎溪看了一眼邢桑,冷道:“是,七哥?!?br/> 郎溪拉開后車座的車門坐了進去,看向車外不再說話,豆豆背著一個大箱子向這邊跑來。
邢桑剛把一條腿邁進副駕駛里,見到豆豆跑過來以后,又下來說道:“我來?!?br/> 豆豆見到河苑一直在看他,竟是挺直了腰板給邢桑說道:“七哥,我是男人,哪里需要你一個女人來幫忙啊。”
邢桑一愣,隨即故意做了個哭唧唧的鬼臉說道:“哎呦,哎呦,我家孩子終于是長大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