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著,看著他漸漸湊過來,虞嫣又開始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腦子里迅速掠過各種可能,比如,他們繼續(xù)白天的那些事,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其實對于這事,虞嫣并沒有像蕭寰想得那么深,她覺得食色性也,兩個人既然互相喜歡,那么一切都會水到渠成,包括身體上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蕭寰說得很有道理,這邊畢竟什么也沒有,萬一……
不過這些都是雜念,當(dāng)蕭寰的唇與她貼上,虞嫣選擇什么也不想,沉浸在他溫存的氣息之中。
他的親吻很溫柔,與白天的時候截然不同。對于此事,他顯然已經(jīng)熟悉了許多,雖然在虞嫣看來仍有些生澀,談不上技巧,但她很喜歡。
那氣息炙熱,硬硬的睫毛觸在虞嫣的臉上,癢癢的。
好一會,蕭寰移開,將吻流連在她的臉頰和脖子上。
虞嫣的氣息變得有些急促起來,可正當(dāng)她以為他會再繼續(xù),蕭寰卻停住。
“我?guī)н^來的東西之中,沒有你說的那些物什……是么?”他抵著虞嫣的額頭,低低問道。
虞嫣:“……”
“沒有?!彼蠈嵉?。
蕭寰似深吸一口氣,而后,將她松開,摸摸她的頭發(fā)。
“你那撲克呢?”他的唇角勉強(qiáng)彎了彎,“我們繼續(xù)玩牌如何?”
虞嫣應(yīng)一聲,去將撲克找了出來。
牌拿來之后,蕭寰很是主動,不但親自洗牌,還親自記分。
虞嫣看著他,又想起了自己沒有帶過來的那個背包。
她給蕭寰準(zhǔn)備的那些東西里大多是藥品,但她的那個背包里面什么都有,其中,包括一盒套。
那是很久以前就跟著家里那些男式用品一起準(zhǔn)備的,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心血來潮發(fā)散思維想到了這個,就興沖沖地跑到雜物房里翻箱倒柜找了出來。
沒想到。
心里越想越覺得遺憾,再看向蕭寰,虞嫣惡從膽邊生,在他的手臂上打了一下。
蕭寰愕然。
“為何打我?”他問。
“沒什么,”虞嫣摸著牌,神色如常,“我手癢。”
還未出正月,朔方的天氣時好時壞,雪下了一場又一場,天氣比正月前還冷一些。
蕭寰在府中待了兩日之后,見天氣稍好一些,告訴虞嫣,營中要做一場操演,他要過去看看。
“操演?”虞嫣問,“多久回來?”
“后日便回?!笔掑镜馈?br/> 虞嫣聽著,有些失落的神色。
“我不能跟你去么?”她問。
“你去做甚?!笔掑拘α诵Γ?,“營中全是男子,且那邊也沒有此處住得舒服?!?br/> 虞嫣在那邊住過一夜,知道這說的是實情。門外,北風(fēng)呼嘯的聲音聽得清楚,營中想必冷得不得了。
“那……”她想了想,道,“你明天一定要回來?!?br/> 蕭寰道:“嗯?!?br/> 虞嫣將他身上的大氅攏了攏,又道:“你要乘馬車去,不能逞強(qiáng)騎馬?!?br/> “知道了?!笔掑緭釗崴念^發(fā),正要離開,虞嫣卻將他拉住。
“你便這么走了?”她小聲問。
那眼神,泛著光,似藏著些不可言說的企盼。
蕭寰一愣,耳根不由熱起。
他轉(zhuǎn)頭,看了看衛(wèi)瑯和碧鳶,二人正侍立在不遠(yuǎn)處。
“衛(wèi)瑯,”蕭寰道,“你待碧鳶去看看車馬準(zhǔn)備得如何了。”
碧鳶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
衛(wèi)瑯卻已經(jīng)回過神來,即刻應(yīng)下,輕咳一聲,讓碧鳶跟著他出去。
“殿下這是何意?”走出院子里,碧鳶仍然不解,“為何要我去看車馬?”
衛(wèi)瑯不緊不慢道:“放心好了,你就到院子里轉(zhuǎn)轉(zhuǎn),等殿下離開了再回去?!?br/> 碧鳶更加不明白:“為何?”
衛(wèi)瑯沒解釋,忍不住看向那屋子。里面靜悄悄的,似乎什么聲音也沒有。
想到這兩天二人在書房里打鬧的動靜,他們這些侍衛(wèi)連院子都不敢進(jìn)了,唯恐尷尬。
心中不禁苦笑,殿下,節(jié)制些……
蕭寰和虞嫣留在屋子里,耳鬢廝磨好一會之后,才放開。
二人的臉上都泛著紅,蕭寰注視著虞嫣,雙眸帶著笑意。
“好好待在家中,等我回來,嗯?”他低聲道。
虞嫣應(yīng)一聲,叮囑道:“你早些回來?!?br/> 蕭寰微笑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將她放開,轉(zhuǎn)身離去。
門打開之后,一陣寒風(fēng)透入屋子里,臉上熱氣被吹散,虞嫣這才發(fā)覺那里燒得很。
她走到門前,望著蕭寰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外,心跳得仍舊劇烈,好像會蹦出來一樣。
虞嫣有時很不明白自己。她原以為吻戲拍過那么多,在蕭寰面前完全可以像一個情場老手一樣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