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宴會廳門口,江墨拿出不知道剛才被他放在哪里的請柬遞給侍者,或許是因為兩人的外形都很出色,那人忍不住抬頭多看了他們兩眼,尤其是柳惜言,沒辦法,異性相吸原生態(tài)法則。
柳惜言倒是沒太在意,她注意力還放在剛剛明白自己居然在吃醋的震驚里,微垂著眼看著前方的大理石地磚,反正她知道江墨會帶著她走,不用她擔心。
她沒注意,不代表江墨也沒有,看著自己老婆一直被盯著看,他會爽才怪!
他稍收緊些攬在柳惜言腰間的手,把她往自己這邊帶了帶,眼睛微瞇著警告的看著那個侍者,那侍者看起來也就20出頭的樣子,江墨不笑時面部輪廓本就顯得深刻冷峻,這會兒眼睛幾乎可以說是瞪著他,不被嚇死也被嚇得少半條命,連忙收回眼神,微傾著身子抖著聲音說了句:“江先生,請,請這邊走?!?br/>
在一旁等候著的一位女服務(wù)員走向前,帶著他們穿過一個不算長的長廊,走到一個敞開的大雕花木門門口,說了句「請」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兩人走進去,眼前展開的是一個風格奢華的闊大空間,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斑斕彩光。
宴會是自助餐的形式,他們到的有點晚,宴會已經(jīng)開始了。
江墨從穿梭在宴會廳中侍者的托盤上拿了一杯香檳遞給柳惜言,又給自己拿了一杯紅酒,抬頭目光在賓客中稍一穿梭,就看到了今天的宴會主人公。
他低頭看她,“我先帶你去和宴會主人打個招呼,然后再去吃東西。”
柳惜言:“......”
他居然把她剛才的借口當真了,以為她真的是餓了。
但其實她中午吃的不少,感覺這會兒都還沒消化完,她又不能現(xiàn)在自己打自己臉,只好對著他點點頭。
...
江墨偕著柳惜言往舞臺左側(cè)一位年紀稍大的男人方向走過去,男人站的位置正好和他們沖著面,看見他們走過來,對著他對面正在談話的人示意一下,然后往他們這個方向迎著走了兩步。
“靳叔,”江墨對著來人喊了一聲,讓柳惜言驚訝的是,他的語氣雖然還是有些淡淡的,但卻帶著滿滿的敬意。
“小墨來了,”男人笑瞇瞇的看著江墨,“剛才沒看到你,靳叔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br/>
“路上耽擱了些時間,來的有點晚了?!苯D了頓,“抱歉,靳叔?!?br/>
被喚作靳叔的男人倒是沒介意,還是笑瞇瞇的,沖他擺擺手,“知道你工作忙,你能來靳叔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闭f完,眼睛移到他身邊的柳惜言身上,“這位是?”
江墨低頭看柳惜言一眼,然后揚著一點點的笑意看向那個靳叔:“我太太,柳惜言,她是一名青年雕塑家。”語氣里帶著那么一點不易察覺的與有榮焉。
然后緊了緊握在她腰間的手,待柳惜言抬頭看他時才開口給她介紹:“這是靳叔,「國豪」集團的董事長?!?br/>
柳惜言揚著禮貌的笑對著靳國豪微微傾身然后舉杯示意,原來是「國豪」的董事長靳國豪,「國豪」旗下的地產(chǎn)和醫(yī)藥在國內(nèi)首屈一指,柳惜言自然也聽說過。
“哦,”這邊的靳國豪也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這就是柳家的二千金,”他稍一打量下柳惜言,然后笑著看江墨一眼,“長得是挺漂亮的,怪不得能讓你這小子念...”
“靳叔?!苯m時的打斷靳國豪的話,淡淡的問:“怎么沒看到文旭?”
一聽見自己那個不孝子,靳國豪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誰知道那個臭小子跑哪兒去了,”他往宴會廳張望了兩眼,“剛才看見小雅那丫頭在他身邊轉(zhuǎn)圈,估計一塊上哪兒玩去了?!?br/>
江墨聞言勾了勾嘴角,靳叔還當他們是小時候呢,“上哪兒玩去了”這種說法實在不適合再放在他們這些人身上了。
不過,就算他們已經(jīng)成長到可以自己頂著一片天,可能在他眼里,他們還是當年一起玩一起鬧的小孩子吧。
只是...
“您看見小雅了?”這臭丫頭來怎么也沒跟他說。
“嗯,她剛才過來說她最近沒課,去美國看了看你父母,今天中午剛回來,怎么,沒跟你聯(lián)系?”
“沒有,這丫頭一看見文旭就不知道自己姓江了?!苯珟е稽c無奈的笑對著靳國豪說道。
“呵呵呵...”靳國豪聽見江墨這么說,開心的笑了兩聲,他挺喜歡江家這小丫頭的,從小就跟在靳文旭身后轉(zhuǎn),看得出來靳文旭對江家丫頭也有意思,但就是無論如何一點表示都沒有,有時候一躲著她,讓他看著也是干著急。
“靳叔?!苯e杯朝他身后示意一下,“有人找您,我們就先不打擾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