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言清醒的那一瞬間身體就僵硬起來,以前她對自己能夠瞬間睡著瞬間清醒的事引以為傲,甚至每次看到姍姍睡醒犯迷糊她都覺得有些可笑。
可是,現(xiàn)在她真的寧愿可笑的是自己,這樣她就可以假裝“犯暈”的遠離這個尷尬的處境。
她記得自己昨天是睡在床邊的,為什么醒來之后會在床中間,而且還在他的懷里?自己的手還會在他的衣服里環(huán)著他的腰?最重要的是...下面頂著自己小腹的明顯異物...她再單純也不至于蠢到不知道那是什么吧?
可是,她睡相一直都很好的啊!
江墨其實在柳惜言睡醒之前就已經(jīng)醒了,軟玉在懷,而又是自己愛的女人,原諒他真的很難「柳下惠」。
察覺到她僵硬的身子,就知道她醒了,江墨下巴枕在她頭頂,溫熱的呼吸聲吹拂在她發(fā)梢,讓她覺得頭頂那塊皮膚都是滾燙的。
“抱歉”,他閉著眼睛喃喃開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先去沖個冷水澡”。
聲音嘶啞,低沉,還帶著一絲繾絹。
柳惜言:“......”
她默默地收回手,僵硬的轉(zhuǎn)過身子背對他。
江墨隱隱嘆口氣,雖然是個不小的折磨,但他還是比較享受她在他懷里的感覺。
他深吸口氣,坐起身往旁邊她臥室里的衛(wèi)生間走去。
柳惜言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才睜開眼睛,眼里有少有的窘迫,她抬手捏捏眉心,大早晨就覺得頭痛!
又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她才拿起手機看了一下,06:43,該起床了。
她起身穿上拖鞋到浴室,剛擠了牙膏準備刷牙,就想起昨天晚上,她不由自主的抬起手看著手心的傷口,可能是昨天上了藥的原因,傷口本身就不大,看著已經(jīng)長住了,傷口處泛著淺淺的紅,只有邊還翻著一小點白皮。
柳惜言輕輕撇撇嘴,開始刷牙,刷完牙的時候,聽見房門開開的聲音,她沒理會,把牙刷放到牙杯里,準備洗臉。
還沒放到水龍頭下面,手又被劫了去。
“......”
江墨抓著她的手,翻著她的手心看,已經(jīng)結(jié)痂了。
他低頭看著她,“今天幾點去工作室?”
柳惜言皺著眉看著他沒反應(yīng)。
“你要把時間浪費在跟我較勁上嗎?”江墨看著她挑挑眉。
“......”
她抬手比了個9。
江墨點點頭,從毛巾架上拿了個毛巾,用溫水濕了濕,擰個半干然后往她的臉上伸過來,柳惜言黑著臉后退一步,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拒絕的味道,為什么他老是把她當殘廢!
江墨拿著毛巾緩緩開口:“你手上的傷今天不沾水,明天就能好,沾水了還得兩三天,你覺得呢?”看她還是沒松動,“除非,你想讓我多給你洗幾天。”
柳惜言:“......”
江墨看她眼神晃了晃,上前一步,一手抵在她頸后,另一只拿著毛巾的手就直接「上臉」,她僵硬著身子,到底是沒動,閉著眼睛,實行她的——眼不見心不煩。
她昨天才發(fā)現(xiàn),他前一個月的好形象應(yīng)該都是裝出來的,什么鬼道理,都是不存在的。
剛開始江墨真的只是單純的想給她擦臉來著,但是擦著擦著,看著她被燈光映照的更加白凈的小臉,閉著的雙眼眼睫輕顫,小巧而挺直的鼻,微微泛著粉色光澤的唇,稍稍揚起的天鵝頸下方鎖骨處還有自己昨天留下的印記,只是顏色淡了一些。
他瞳孔微縮,喉嚨不覺上下吞咽一下,她看起來,著實有點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