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常侍張恭宋典被斬!”
“什么?十常侍被斬?這怎么可能?真否?”
“當(dāng)然是真的,我父上早朝回來后親口告訴我的,而還是陛下親自下令,讓典軍校尉曹操處刑!”
“你們都不知道?剛才我還去看了,就在那午門行的刑,雖然具體什么都沒看到,但那兩個劊子手一刀下去,那血噴得起碼有十丈高!”
“而且我聽說此事也是那位剛寫萬世作之人所為?好像是叫,劉昭青?”
“對,據(jù)說是那位昭青于朝堂上,半刻作出一首千古第一賦,直接誅了兩中常侍,這…竟然如何做到?真是難以置信?!?br/> “好!好??!十常侍作威作亂,終得誅!這昭青當(dāng)為我等雒陽儒生榜樣,一筆就能誅閹黨,有他大漢將興也!”
“所以昭青公子的賦辭呢?”
“吾也不知啊?!?br/> ……
雒陽有一典雅茶樓,于最高處探月閣上,依然穿著輕甲戎裝的長發(fā)女子坐在窗前,捧著酒杯看著下方街道上的動靜。
如螞蟻行軍一般,雒陽街道上出現(xiàn)大量往皇宮方向而去的普通百姓、豪門子弟甚至是士族官僚。
從四通八達(dá)的雒陽街道一齊匯聚到皇宮方向,為的也自然是親眼見識下被斬的張恭與宋典。
閹黨被誅,這事甚至要比過不久前的瑞獸來朝,讓雒陽城上下子民更為激動興奮。
瑞獸一生見不到幾次,但十常侍之惡卻是天天可見。
人們高興,人們喝彩,人們高呼大漢將興。
發(fā)尾帶著金色的女子也同樣高興,只是,她臉上卻難以露出笑顏般的神采。
“劉昭青……”手指在篆有精美紋路的酒杯上摩挲,袁紹回想起第一次見那人的樣子。
好像…她看走了眼。
相反,她的好友阿瞞還是那么目光銳利,僅僅從一首詩中就確定了其將來必定大放光彩。
不過袁紹也不會扼腕嘆息,悔自己錯失人才,她之志可不在此。
“閹黨被誅,還有早朝陛下的那股不一樣的神情與態(tài)度……這似乎說明…我要等的機會可能就要來了。”袁紹心里輕念道。
也就在這時候,從樓下忽然傳來一陣上階梯的腳步聲。
袁紹蹙眉,這探月閣她已包下了一整日的場子,就算別的雒陽子弟出價高于她,但她之身份也不應(yīng)該會有不長眼的年輕公子哥來觸犯才對。
不過下一刻,袁紹就意識到來人是誰了。
“這……地方,應(yīng)該很貴吧?”
“哈哈哈,昭青家財散光了,開始節(jié)儉起來了?”
“莫擔(dān)心莫擔(dān)心,我之好友早就在此了?!?br/> “難道是…?”
在一陣交談聲中,曹操領(lǐng)著劉昭青與荀彧一起從下面樓梯走了上來。
看到坐著的袁紹后,曹操就朝著她努了努嘴:“喏,就是四世三公袁氏一族的大小姐,袁紹,袁本初是也。”
“今日我等花費全由本初姐買單,還不快謝謝本初姐?!?br/> 劉昭青驚訝了下,然后連忙說道:“謝謝本初姐?!?br/> 荀彧也對著袁紹點頭:“謝過袁校尉?!?br/> 袁紹:“……”
看到袁紹沉默的樣子,曹操笑得捂著胸口直顫。
隨后將手肘上的護(hù)甲褪下放到一旁的桌上,曹操伸手?jǐn)[了下自己的長發(fā),一邊就這么當(dāng)著劉昭青的面開始解開自己的胸前之護(hù)甲一邊對著劉昭青和荀彧說道。
“文若,昭青,這探月閣可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往前都是我一人獨坐空樓,偶爾有本初姐來擾,今日你倆一倆,這樓閣也終算是名副其實。”
“終是探到了‘月’,且還是雙月?!?br/> 劉昭青與荀彧也連忙表示曹操夸贊太過了。
隨后,曹操便讓上來的酒樓小二去拿酒樓最好的酒,以及上最好的菜肴,在這剛到中午之時,要與劉昭青和荀彧等人好好喝上幾杯。
這時候劉昭青也發(fā)現(xiàn)了,雖然曹操跟自己想象的有那么一點點不同。
但是其性格與經(jīng)歷還是與前世曹操十分相似,痛恨十常侍,而自己當(dāng)著她面誅了張恭宋典,這也是為什么自己能被她稱為“月”的原因。
至于這位袁紹,劉昭青在席間看向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也看著自己,便略顯尷尬地點頭示意然后轉(zhuǎn)而跟荀彧說話去了。
雖說現(xiàn)在袁紹對劉昭青還是很冷淡,但至少剛才自己無意識叫其“本初姐”都未見她生氣,也能看出來自己這幾天的作為讓她這個頂級望族,也沒有那么偏見自己了。
而這次劉昭青應(yīng)曹操之邀,來此也不是真為了喝酒。
曹操袁紹身為西園校尉,且都有大志,此次見了劉昭青這番作為后,一定生出了別的念頭。
“我曹操好詩作,也喜辭賦,但都尚不及昭青也?!辈懿倌弥崎?,對著劉昭青說道。
“本以為昭青有一項仍不如我,那便是武藝,可沒想到昭青以賦當(dāng)劍,斬了兩閹賊,這般,我就更不如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