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箱子里的血腥味
但憤怒消散之后,理智告訴我,我并不能這么做,我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他想殺我,我如果一沖動殺了他,那我豈不是成了罪犯。
萬一那個禿頂老頭是被鬼附身呢?結(jié)果我殺了一個平凡的人,卻讓一個鬼魂逍遙法外,品嘗我的痛苦,折磨我的靈魂。
現(xiàn)在,我仍然堅持我的猜想。
鬼,肯定有,而且不止一個,但我覺得,在這一切謎團的背后,肯定有一雙巨大的黑手,掌控著一切。
我一定要揪出這雙巨大的黑手!
我又重新躺了下來,但轉(zhuǎn)念一想,又充滿了疑惑,我跟那禿頂老頭素未蒙面,他為何要殺我?
我們無冤無仇,我還恭敬的喊他老爺子,給他上煙,按理說沒必要殺我吧?
但他確實動手了,確實想殺我,按照這個動機來推敲,那么,他殺我的原因,一定是能得到某些好處,不然他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干出損人不利己的事。
難不成,他是跟馮婆一伙的?
因為不管是西裝大叔還是我,只要晚上潛入?;贝?,只要進入馮婆家的院子里,馮婆立馬就能知曉,在排除馮婆是鬼的情況下,那就只能說明,有人把消息傳遞給了馮婆!
難不成就是這個禿頂老頭,夜夜監(jiān)視我們?
這個可能性還真的成立,比如說,禿頂老頭藏在暗處,發(fā)現(xiàn)我潛入馮婆家里,就立馬撥打馮婆的手機,而馮婆事先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振動的狀態(tài),這樣,手機一震,她就立馬知曉家里有人,然后快速折回。
但這個想法剛想出來,就立馬被我否決了,馮婆還玩不到這么高的反偵察境界,她只是一個老太太,一個不會說話的老太太。
等會!
我大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馮婆曾經(jīng)用手指比劃,有人用剪刀,剪了她的舌頭。
既然剪了她的舌頭,肯定就是不想讓她說話,讓她保留秘密,那這個剪她舌頭的人又是誰?
哎,我用力的拍了拍額頭,感覺大腦又快崩潰了,這事情真的太復(fù)雜,黑暗中那雙大手,把這張網(wǎng)交織的太大,以至于看不到邊際,讓我摸不到任何頭緒,無從查起。
第二天剛睡醒,我就提著一籃水果去了海伯的家里,他家沒別人,就他自己一個,也是租的房,剛到他的出租房,就聞到了房間里濃濃的一股香味。
不是香水味,而是供奉給神像的那種香,燃燒之后所散發(fā)出來的味道。
海伯說:小子,來就來吧,還帶什么水果,太見外了。
我笑著說:海伯,你救了我一命,真的謝謝你了。
海伯說你這小子幫過我,我?guī)湍阋彩菓?yīng)該的,這次來找我干什么?
我說:我想讓你幫我解除詛咒,另外我想問問,怎么分辨一個人到底是不是鬼。
海伯說:你的詛咒我暫時無法解除,我又不是什么高人,如果你想問怎么分辨一個人是不是鬼的話,那這個有點難度。
我又問什么難度。
海伯說:不要在意電影里演繹的那些畫面,鬼魂隱藏自己的本事,可比那大多了,真正分辨鬼魂的辦法,只有一種,就是捅他一刀,流血了,是人,不流血,是鬼。
這個我信,因為葛鈺,西裝大叔,陳偉,單說這三個人,都是有血有肉,而且身體不是冰涼的,就連馮婆那么詭異的人,也讓我人鬼不分。
“海伯,這個辦法兵行險著,危險性太強啊?!?br/> 海伯說:對啊,不止是危險性強,最關(guān)鍵的是,如果這個鬼有防備的話,你捅他的一瞬間,他離開這個活人的身體,結(jié)果你只會犯了殺人罪,真正的鬼就會站在一旁發(fā)笑。
我嘆了口氣,心說這謎團是真解不開了。
海伯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不過,鬼流出來的血沒有腥味,懂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