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達勒便見得一只小猴子朝他飛奔而來,后者來到他身前,昂首挺胸,得意無比:
“怎么樣?我不是那種繡花枕頭吧?我和其他猴子真的可不一樣了!”
一番話引得達勒身旁的將士一陣大笑。
達勒板起臉,嚴(yán)肅喝道:“這就得意忘形起來了?明天可是最終決勝局,能不能入營還兩說呢!別高興得太早!”
“嘿嘿,我把這里的人都看了一圈,肯定沒一個是我的對手,大個子你就放心吧!”
小悟空說得眉飛色舞,以至于連他偷偷對達勒的稱呼都被他喊了出來。
達勒的眼睛逐漸瞇成一條縫:“你喊我‘大個子’?”
“哎呀……”小悟空這才捂住嘴巴,說漏嘴了都……
“今晚回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達勒咬牙切齒,卻瞥見身旁將士們個個也都拿手遮著嘴,一副想笑卻不敢笑的模樣。
達勒怒目而視:“笑什么笑!看來我對你們管得太松了是不?等此間事了,回去之后,每人給我繞著整個糖果城堡罰跑一百圈,不許用靈力!”
將士們整張臉都垮下來了:“長官,屬下知錯了……”
一行人迎著夕陽,離開了比賽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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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然暗了下來,而在場地的另一邊,埃弗里等人一直卻留在那兒,未曾歸去。
此時除了他們之外,負傷之人僅剩杰爾森一位,先前的傷者盡皆被醫(yī)好離開了。而杰爾森依然躺倒在地、昏迷未醒,其身旁盤腿坐著一名老者,儼然就是先前為傷者治療之人。
老者的光明魔法在他的身上反復(fù)覆蓋,又嘗試著用一些特效藥水與其服用,卻是毫無作用。老者苦笑一聲,向埃弗里輕輕搖頭,道:“埃弗里將軍,老朽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埃弗里望向那名老者,出聲詢問:“請問福特先生,這杰爾森的傷勢……究竟是為何?竟連您這樣的皇家御用醫(yī)師都拿它沒辦法?”
老者略微皺眉:
“據(jù)您所說,杰爾森是被重拳傷入面門,面門被打得完全塌陷進去,還可以理解為是用力過猛,超出了其可承受最大上限??墒牵粌H他的臉部,他的五臟六腑,身體的經(jīng)脈各處,全都被破壞了,而且破壞得徹徹底底,就算是真能痊愈,今后恐怕也只能當(dāng)個植物人,沒辦法修行了。”
“我以法術(shù)探視過他的身體內(nèi)部,他的體內(nèi)存在著些許詭異之處,”老者補充道,“被摧斷的地方,都留有一些血紅色的痕跡,不知道這個到底是啥,從來沒發(fā)現(xiàn)過這種情況?!?br/> 埃弗里扶額:“這下麻煩了啊……”
他斟酌片刻,只能如此道:“達爾錫,你們幾個將杰爾森先送到就近診療所,然后派人和他父母說一下,先盡量輕描淡寫一下他的狀況,讓他們不用太過擔(dān)心,先以安撫為主。”
名為達爾錫的兵士攜同其他幾位領(lǐng)命而去。
“那老朽也先告退了?!?br/> 福特醫(yī)師離去之后,此前擔(dān)任裁判的兵士出言詢問:“那個人到底是誰?。俊?br/> 埃弗里明白,他問的就是那個一拳將埃弗里打成重傷的男子。
“名字叫莫甘,身份證上面是這么寫的?!?br/> 裁判有些疑惑:“將軍,您的意思是……莫甘的身份證,有問題?”
埃弗里沉聲道:
“身份證有沒有問題另說,但我們此前從未知道這人的名字是真,能參加今天這場選拔的,基本都算是在各自家鄉(xiāng)那邊、亦或是全國范圍內(nèi)小有名氣之人了。可此人之名我卻從未聽說過,當(dāng)然不排除我孤陋寡聞,忽略了某些山野閑人。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br/> 裁判忍不住向他請示:“既然釀成這么嚴(yán)重的后果,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去將那莫甘抓起來。當(dāng)場問個明白?”
埃弗里輕嘆一聲:
“現(xiàn)在就這么把他抓起來,反倒是顯得我們沒道理了,說來也是規(guī)則沒定好,上面允許了重傷這一情況出現(xiàn)??蛇@是一場選拔未來的糖果勇士的比賽啊,總不能小打小鬧,當(dāng)是過家家呢?肯定要來點真本事,就算受傷也是實力不濟。只是沒想到,卻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