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
紫色落葉飄過,落在少年的唇上。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紫衣少女問到。
少年的手十分好看,骨節(jié)分明,他將唇上的那片葉送給了少女。
“送你了?!?br/> 紫葉仍是不斷飄落,至始至終,我都沒看清少年和少女的臉,模糊卻又熟悉……
難道,這就是狐貍大哥和樾兒?
亦或者,我就是樾兒?
如果我是,為什么哥哥和狐貍大哥一模一樣,我到時候又要怎么面對。
醒來時,眾狐已散去,只有清清在旁邊守著我。
“清清,我是樾兒嗎?”
清清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平日里,只需施法,便可知來人前世??烧f來奇怪,姑娘你的前世,卻是模糊一片,不能所見。我想,當(dāng)中原因亦不簡單,且姑娘之容貌,又神似樾兒,姑娘,你何不就此留下?”
看著清清滿懷期待的雙眼,不禁猶豫起來。糾結(jié)著要不要把夢中所見告訴她,如果告訴她,他們認(rèn)定我就是樾兒,不放我走怎么辦。可如果我不是,這一切又怎么解釋。
我尹清莞,來到這里本就是個逼不得已,況且這位公子與我哥長相又如此相似,其中若說沒有淵源,教人不能信服。
這幾日,便暫居狐貍洞,畢竟也沒什么去處。相處下來,也不覺得有多害怕,除三狐日常斗嘴外,倒也無事。洞外排列,滿是桃樹,花瓣紛紛揚揚,飄滿山間,想來,應(yīng)是春間三四月。
若晴時,我便采花做羹;倘是雨天,我便隔窗聽雨,心靜下來也是自在。只是那白晨大哥,實在黏人。那日與他互換姓名,得知此狐姓白名晨,千年來苦苦追尋,不知抓了多少無辜女子,只為前世承諾,并無半分害人之心。
曉霧將歇。
起身穿戴衣物,狐貍洞的石床雖硬,但也不乏舒適。妖從修成人形開始,這才算有了道行,所以洞內(nèi)擺設(shè)布置,皆仿于人類。對于他們來說,修煉成人,遠(yuǎn)比妖身重要。
“莞兒?!鄙砗螅粋€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不用說也知道是誰了。
“白哥,你今天又想干嘛啊?!边@幾日,我跟著他去了不少地方,他也和我說了不少話,但對于樾兒的事,我只知他二人并非情侶,中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不甚清楚。
知道這一點后,我視他為兄長,以此彌補前塵憾事。我本不屬此間人,奈何紀(jì)命掌事君登錯了我的命格,說是多寫了點年份,現(xiàn)在撥亂反正,需將我?guī)У搅硪粋€時空,否則上頭便要責(z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