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陽照常升起。
當林慕來到公司時,辦公室里的同事們正在熱烈地討論。
“嘖嘖嘖,早知道昨天就去看馮冰冰的演唱會了,居然錯過了這么大的瓜!”
“誒你們說馮冰冰告白的人到底是誰???”
“網(wǎng)上有人爆料了,說馮冰冰喜歡一個比她大了七八歲的男人,據(jù)說這個男人一直在花她的錢呢!”
“不會吧?馮冰冰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呢,我猜應(yīng)該是她的同學(xué)!”
見林慕進來,一伙人頓時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追問:
“小林你昨晚不是也去看了演唱會嗎?知道什么內(nèi)幕不?”
“林慕你是馮冰冰的同學(xué),知道那個混蛋是誰嗎?我要砍死他!”
“小林你當時怎么一下子站起來了,搞得我還以為是你呢!”
“哈哈,如果小林真是馮冰冰的男朋友,怎么可能還在我們這兒上班?”
一群人正圍著林慕,這時部門領(lǐng)導(dǎo)從外面走進來,見這副不成體統(tǒng)的喧鬧場景,領(lǐng)導(dǎo)不滿地咳嗽一聲:
“干什么呢這是?!這么大的瓜你們居然背著我悄悄吃!小林你知道馮冰冰告白的男人是誰嗎?”
安靜了一瞬的同事們頓時變得更加熱鬧,整個辦公室里都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林慕工作的地方是江蓉一家老國企,祖上挺富裕。
不過后來經(jīng)營不善,規(guī)模一再變小,最終變成了只有兩三個車間的小廠。
在這里上班的都是躺平一族,雖然月入三千,但勝在穩(wěn)定,一杯茶,一包煙,一混就是一整天。
這么平凡的工作,自然是對“狗仔”身份最好的掩飾。
也正因為原身的謹慎,這才讓娛樂圈里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天幕”至今保持著神秘。
這時面對同事領(lǐng)導(dǎo)們八卦的追問,林慕無奈地攤手:
“我比馮冰冰高了兩屆,其實并不熟,我只是認識他們班的班長,所以才蹭到了一張票?!?br/> 聽到他這么一說,人群頓時四散而開,泡茶的泡茶,看報的看報,有人還失望地嘟囔:
“我就說肯定不是林慕嘛?!?br/> “月入三千,女人的手都別想牽,還想天后?小林我不是單說你啊,我們都一樣。”
林慕朝那條狗笑笑,隨后對領(lǐng)導(dǎo)說道:“陳叔,我明天想請個假?!?br/> 明天是《純粹的聲音》蘇省的初賽,比賽地點就在江蓉。
林慕所在的部門叫行政運營部,不事生產(chǎn),不搞銷售,屬于最混的部門。
部門領(lǐng)導(dǎo)的名字也挺應(yīng)景,叫陳閑,閑的發(fā)慌的閑。
聽到林慕的話,陳閑摸了摸獨屬于中年人的禿頭,擺擺手:“行,走個年休申請的流程吧?!?br/> “好?!绷帜近c點頭,正準備去泡杯紅棗枸杞,陳閑忽然叫住他:
“哦對,我忘了,劉總說明天下午要開個部門會,你改天休息吧?!?br/> 林慕想了想,一上午的時間應(yīng)該夠了,便道:“要不我就休息上午半天,下午再來公司?”
陳閑把他拉到一邊,問道:“你家里有事兒?有困難吱一聲!”
林慕搖搖頭,陳閑一臉關(guān)切,也不好瞞他,老老實實地道:
“我打算去參加一個唱歌比賽,出個小名,賺點小錢,陳叔這事兒你別對別人說啊,我想低調(diào)一點?!?br/> 陳閑愣了下,上下打量他:“你會唱歌?”
“會啊,音樂是我從小的夢想?!绷帜近c點頭。
他沒說謊,在地球的那個他是中央音樂學(xué)院作曲系的高材生。
視唱練耳,寫詞譜曲,吹拉彈唱,那都是樣樣精通。
在校期間就有不少大公司想簽他,作為創(chuàng)作型歌手出道。
如果不是被學(xué)妹“告白殺”了,他肯定能在樂壇有一番作為。
陳閑認真看了他許久,忽然噗一聲笑了出來,拍拍他的肩膀:
“小林,年輕人還是要腳踏實地,別好高騖遠,我們公司雖然收入不算高,但起碼有五險一金?!?br/> 陳閑根本不信林慕的話,以為他請假是去別的公司面試。
“陳叔,我真的是去參加唱歌比賽,就是那個《純粹的聲音》,江蓉衛(wèi)視臺搞的,這節(jié)目很出名的?!?br/> 林慕無奈地道。
這時身后傳來笑聲,林慕回頭,兩個女同事不好意思地擺擺手:
“我們路過,不是故意偷聽的哈,林慕你也太好玩了,你去參加《純粹的聲音》?你還不如說馮冰冰告白的人就是你呢!”
原身和同事們時不時聚聚餐,唱唱k,不過每次他在ktv里的表現(xiàn)都非常慘烈。
后來只要有他在,唱k通常都會改成打牌或劇本殺。
這時聽到他居然要去參加歌唱選秀,兩位女同事都覺得林慕瘋了。
“周先生說過,人如果沒有夢想,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唱歌是我的夢想,我想去試一試。”
林慕笑了笑,接著道:“何況《純粹的聲音》不是看不到臉的嗎?就算唱砸了也沒人知道是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