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知名的原因,李院士突兀的產(chǎn)生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在宋憶之和楚聽南的控制之下,慕容洛川用宋憶之提供的舊懷表在李院士面前對李院士進(jìn)行催眠,隨著懷表在李院士面前規(guī)律的擺動,李院士激動地情緒慢慢平復(fù)下來,眼皮越來越沉,慢慢的呼吸也變得均勻起來。
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李院士竟然哼哼起來曲調(diào),雖然沒有唱詞,雖然很難辨識,但是宋憶之還是判斷出來,李院士哼哼的曲調(diào)是臺灣的歌仔戲。
慕容洛川把懷表收起來還給了宋憶之,仔細(xì)的翻閱起宋憶之帶回來的材料,像平常聊天一樣溫和的向李院士提問:
“李院士,你在干什么?”
李院士停止了哼哼小調(diào),聲音有些生澀的開口說道:
“聽?wèi)颉!?br/> 慕容洛川看著手頭的資料,揣測了一下李院士的心理,繼而問道:
“是聽?wèi)蜻€是看唱戲的人?”
李院士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了一會才回答:
“都有,戲好看,人更好看?!?br/> 慕容洛川宋憶之相互交換了個眼色,宋憶之知道慕容洛川的想法,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慕容洛川仔細(xì)的想了想,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戲快散場了,你想見臺上的人想了很久了吧,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去見她,你呢,你會怎么做?”
李院士皺了皺眉頭,看得出來,他猶豫了:
“我也想這樣做,想的快要瘋了,可是我做不到?!?br/> 慕容洛川看了看李院士,想起來上一次對李院士催眠的時候,李院士說的話,慕容洛川瞇起眼睛,篤定的說道:
“因?yàn)槟阋呀?jīng)死了?!?br/> 聽到慕容洛川的話,宋憶之和楚聽南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們對慕容洛川的話并沒有理解上去,實(shí)際上,慕容洛川也在賭,賭李院士的心理狀態(tài)。
李院士頓了頓,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是啊,我已經(jīng)死了,無論我對這里的人說什么,做什么,都無法被感知到,一個死人,能做什么呢,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我能聽見你說話?”
慕容洛川稍微思考了一下,笑著說道:
“我是神,按照你的理解,算是管轄生死輪轉(zhuǎn)的神。”
李院士也饒有興趣的繼續(xù)問道:
“你是死神,還是閻王?”
慕容洛川笑了笑:
“神就是神,死神,閻王我都不熟?!?br/> 聽到慕容洛川的話,李院士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
“那么神明,你是來管理我的?”
慕容洛川突然言語強(qiáng)勢的說道:
“當(dāng)然,你壞了規(guī)矩,來到了你不該來的地方,見了你不該見的人,我是來接你的。”
李院士仿佛接受了慕容洛川的話,十分失落的說道:
“如果是神明的話,想來我也是反抗不了的,不過我有心愿沒了,我不會輕易跟你走的?!?br/> 慕容洛川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
“那可由不得你,時間對我沒有意義,我倒是不介意浪費(fèi)一點(diǎn),聽你說說你的心愿?!?br/> 李院士傷感的說道:
“我這輩子只愛過一個人,但是我對不起她?!?br/> 慕容洛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呢,直接說你的心愿?!?br/> 李院士沉默了一會兒,期待的說道:
“我想和她結(jié)婚,無論如何,我想和她結(jié)婚,這是我欠她的。”
慕容洛川想了想,淡淡的說道:
“我有這個能力可以完成你的心愿,可是世界上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雖然神不吃午餐,但和神做交易,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有這個準(zhǔn)備嗎?”
李院士這一次沒有猶豫,非常痛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懇求神明能完成我的心愿?!?br/> 慕容洛川微笑著說道:
“很好,非常好,你很快就會沉睡,睡醒之后,你會變得非常有精神,你會變得年輕,當(dāng)你聽到鐘聲的時候,你會再一次見到我,那個時候,我會親自為你主持婚禮,你會見到你想見的人。
你累了,李院士,你可以睡了,一、二、三?!?br/> 當(dāng)慕容洛川數(shù)到三的時候,在李院士耳邊清脆的打了一個響指,然后,李院士不在說話,呼吸綿長的沉沉睡去。
李院士睡著之后,慕容洛川略顯疲憊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深深地舒了一口氣,露出了欣喜的微笑。
宋憶之伸手扶了慕容洛川一把:
“洛川,你……”
慕容洛川搖頭示意,阻止了宋憶之繼續(xù)發(fā)問:
“咱們離開這里再說?!?br/>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慕容洛川三人離開了李院士的房間,而李院士睡得很香,甚至打起了呼嚕。
走在光榮院的走廊里,慕容洛川心情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