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藤原凌回到了天守閣,今天算下來的話,自己做的是還挺多的,尤其是幫助那位銀發(fā)的婦人后,自己的心情出奇的好。
藤原凌換好衣服,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既然今天摸魚,就不看書了,書能有自己媽好看?當然沒有,雷電將軍可比自己看過的書籍都要好看了,我媽,天下第一美人!
笑嘻嘻的藤原凌來到雷電將軍的書房,在書房外開心的叫了一聲母親后,發(fā)現(xiàn)雷電將軍沒有等自己,怎么回事?以往自己叫一聲,自己媽就會叫自己進去了,今天怎么了?
藤原凌并沒有拉開拉門,他打開系統(tǒng),定位巴爾的位置,系統(tǒng)上顯示的,是雷電將軍巴爾,不在這個空間。他看見自己母親的頭像漂浮在一個黑色的圓環(huán)里,圓環(huán)四周散發(fā)著詭異的暗紅色光芒,光是這種光芒,就足以讓人窒息。
“系統(tǒng),怎么回事,我媽呢?”
【檢測到亞空間反應,根據(jù)元素力和空間碎片的殘留,可以得出雷電將軍創(chuàng)造了一個容納自己的空間?!?br/> “啥?創(chuàng)造空間?”
【雷電將軍通過使用雷元素力扭曲空間,加上神之心輔助,便可創(chuàng)造一個小型空間供她使用?!?br/> “真的假的,我媽沒事創(chuàng)造空間自己呆著干什么?!八重阿姨摸魚都沒這樣啊?!?br/> 藤原凌扯開書房的拉門,空蕩蕩的書房里并沒有巴爾的身影,藤原凌走到巴爾的書桌旁,看見自己母親在紙上留下的三個娟秀的詞。
第一個詞是無想,筆鋒蒼勁有力,宛如揮舞太刀時的母親。
第二個詞是無念,字形上的墨水滑落,仿佛在書寫時,握筆的人多次停頓。
第三個詞時永恒,筆鋒又再一次回來,但是卻絲毫沒有第一個詞的有力,仿佛是崩潰后的宣泄。
“系統(tǒng),能找到我母親所在的空間么?”
【亞空間的連接口就在書房,系統(tǒng)不建議使用者進入,使用者肉身和元素力過去弱小?!?br/> “我不在乎,打開它·····”
【系統(tǒng)警告使用者,貿(mào)然進入雷之神創(chuàng)造的亞空間,現(xiàn)在的宿主是無法存活的?!?br/> “我不在乎,快打它!”
藤原凌對著系統(tǒng)的提示欄吼了一聲,隨著一陣沉默,閻魔刀出現(xiàn)在藤原凌的手上。
【閻魔刀可以切開空間之間縫隙,連同兩個地域或者空間的切口,系統(tǒng)最后一次警告,請使用者三思后行?!?br/> 看著手里的閻魔刀,藤原凌握住刀柄,將閻魔刀從刀鞘里拔出,把刀鞘掛在自己的腰上,藤原凌雙手握住手里的武器,現(xiàn)在自己還是不能單手握住這把刀,該說年幼的身體真是不方便啊。
“我知道你擔心我,系寶?!?br/> “你雖然不愛說話,也不想我前世看的那些小說里的那些系統(tǒng)一樣多嘴?!?br/> “你是我的家人,母親······巴爾她也是我的家人?!?br/> “我不會拋下我的家人,即便我的終結(jié)是死亡。過去,我只是平淡的一律蘆葦,現(xiàn)在,我要撕咬命運的咽喉!”
藤原凌舉起閻魔刀,將元素力聚集在刀刃上,銀色的刀刃散發(fā)出深藍色的光芒,他要切開空間。藤原凌不知道自己這沖動的勇氣是哪兒來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這么做。
在藤原凌的視角里,又出現(xiàn)了了一個信息欄,藤原凌剛想罵一句系統(tǒng),卻看見系統(tǒng)欄上的四個字:
【同生共死。】
什么嘛,你不也挺會耍帥的嘛,系寶。
閻魔刀以十字斬的方式在藤原凌的面前切開了一個口子,藤原凌邁步走進這個口子,下一刻,他聽到了雨聲和雷聲,這是稻妻的雨聲和雷聲,每一次下雨,他的母親巴爾就會坐在窗邊,看著屋外的雨,明明只要用一下神力,雨就會停,但是巴爾從來都沒有用過,她只是坐在那兒看著雨水拍打窗臺,一次又一次的拍打。
下雨了,這是藤原凌進入亞空間的第一個感受,他走在古老的稻妻上,下雨了,地上的泥水到處都是,稻妻就是這樣不看重他們的基建啊。
感受著呼吸苦難的藤原凌不得不用閻魔刀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這還是他的第一次用閻魔刀當做手杖來使用,感覺還不錯,以后裝大佬的時候就可以這樣。
自打自的嘲諷一句后,藤原凌撐著閻魔刀在雨中行走著,他聽見了呼吸聲,是母親冥想時的呼吸聲,母親,你又在哪兒。
他聽見了有人踩在雨水里,他看見一個撐著綠色油紙傘的女性走在雨水里,紙傘上飄著白色分飛絮,她就走在雨水里,穿著由白色向紫色漸變的和服,風雨掠過她的身體,卻留不下水珠和殘韻,她有著紫色長發(fā),仍風吹雨打,她就這樣走著,走在雨水里。
“母親?”
藤原凌忍著身體的疼痛,他感覺自己的體力正在快速的流逝,他太幼小了,這樣的身體是經(jīng)不住亞空間的擠壓的。
【使用貝奧武夫,可以加快速度。】
藤原凌召喚出貝奧武夫,即便是這樣,他也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被擠壓,在被排斥,雨水落在身上就像融化了的鉛水,每一滴仿佛都會將他壓垮,紫發(fā)女子撐著油紙傘,越走越遠,在茫茫的雨水中,她消失在雨點里,只留下那呼吸聲,每次出氣,仿佛都是一種解脫。
再一次邁步,藤原凌發(fā)現(xiàn)自己踩在綠色的草坪上,他聽見了歡聲笑語,嗅到花朵的芬芳,就在不遠處,在一棵盛開的櫻花樹下,藤原凌看見有人正在那兒賞花。他和巴爾,還有百合子,雪乃和八重神子在這樣的季節(jié)也會去賞花。
陽關(guān)很溫暖,稻妻的春季就連風都是溫暖的,在富有生機的翠綠色草地上,藤原凌看見有人在草地上,在櫻花樹下鋪開地毯,他知道那地毯,那是母親最寶貴的一張?zhí)鹤樱怂麄冇H自去賞花外,母親絕對不會拿出來。
四個人坐在地毯上,藤原凌看見了黑色長發(fā),穿著甲胄,帶著稻妻獨有的天狗面具的男人,那是一個武人么;看見了拿著煙桿,舒適的用著白色狐貍尾巴當做靠枕的狐耳女人,她悠閑的樣子就連櫻花都不舍得落到她身上;看見了嘰嘰喳喳,伸手去抓空中飛舞紫色蝴蝶,有著一對尖叫的女性,那是鬼人族么,想不到竟然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