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熱帶雨林般悶熱的茂密森林,行走在期間的妖都遷徙隊眾人,身上那輕薄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透,緊黏在身上。
極致的悶熱讓心生煩躁的眾人開始放松警惕,墜在右側(cè)靠后面的一個青年隊員,臉上帶著濃濃的戾氣,突然舉起手中的大刀劈向路邊一棵直徑半米多的樹。
誰知道就這樣一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惹出異變,那棵外表看起來很是正常的大樹,下一秒從被砍開的那道口子里噴出一些紅色液體,那個砍樹的人躲避不及被噴了一身……
“啊啊……”
一聲短促痛苦到扭曲的尖銳叫聲后,剛剛那個人站的位置已經(jīng)只剩下一攤血水!
見此基地眾人臉色巨變,大伙害怕被那還在往外噴樹液的異植噴到,快速與它拉出距離,那異植附近一下子就空出一大片,
這顆異植的腐蝕力已經(jīng)超乎大伙的想象,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到一分鐘就成為一攤血水。
“主人,主人,這是一顆化骨樹,任何動植物只要沾到它樹干里面的汁液,就會在下個瞬間被化成一攤血水!”
空間里的小毛球在白清韻同意的情況下是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的,見此異變,它稍微回想了一下就已經(jīng)知道那棵異植是什么。
“那汁液能取出來加已利用嗎?”
說這話時白清韻已經(jīng)蹲在那攤血水面前,撿了支樹杈劃拉一下地上的那攤血水,那樹杈倒是還好好的。
“沒辦法,這種樹只要弄破它的樹皮,里面的汁液就會噴灑出來,隨便一點都能要人命!”
白清韻撇嘴,感情只能留著被動傷害別人啊,一時也沒有了探查的興趣。
那棵樹已經(jīng)噴完液體了,原本3米多高的樹干徹底干枯倒塌砸下。
白清韻扔了樹杈站起來,視線在遷徙隊伍中尋找楚涵的身影。
“楚涵,處理一下,看看隊伍里面有沒有這人的家人?”
一個十來歲左右,噙著淚水的小姑娘走了出來。
“白姐姐,楚姐姐,那個是我哥哥!”
楚涵幽幽嘆了口氣,指著那攤血水說。
“捧把土蓋上吧!他接受教訓(xùn)了,可惜這個教訓(xùn)有點大。”
這一路走來,眼前這樣的一幕眾人沒少見,不過像他這樣自己作死的還是第一個。
小姑娘沉默地從旁邊捧了幾把土蓋上去,站起身后...加快腳步追上繼續(xù)前行的隊伍。
白清韻最后回頭望了一眼那棵樹,從空間里面拿出電腦把那異植的映像登記了上去,合上光屏前依稀看到里面長長的一串映像資料。
重新踏上前路的眾人再也不敢放松警惕,個個繃緊神經(jīng),就怕不小心碰到什么死得莫名其妙……
……
不管過得是苦是樂,日子照樣在悄無聲息中匆匆流逝而過。
往新界遷徙的路上危機重重,妖都遷徙隊伍跌跌撞撞,如此這般草木皆兵的生活過了一年多,直到此刻遷徙隊伍總算踏進昆侖山脈地界!
趕到昆侖山脈邊界時接近傍晚,已經(jīng)習(xí)慣謹慎的眾人自覺在邊界地段扎營準備過夜。
目前對昆侖山脈里面的情形不了解,再加上傍晚時分正是冷熱交替的關(guān)鍵時刻,大伙扎營后熟練地排隊領(lǐng)取晚上過夜需要穿的異獸皮毛衣和異獸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