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武邁著長腿已經(jīng)走出了操場,晴也氣喘吁吁地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你去哪?不比賽了?”
邢武停住腳步回過頭:“沒意思,找個地方抽根煙,你出來干嗎?。”
晴也看了看他,干脆說道:“那我也不回去了?!?br/>
邢武低眸手指輕撫她的鼻尖:“疼嗎?”
晴也立馬笑了:“疼個毛啊,一個破沙包而已?!?br/>
“那你哭成那樣?”
晴也拽著他的袖口,狡黠一笑:“其實…我是個演員。”
說完就拉著他往帳篷那走,邢武長臂一拽,直接將她拽回身跌落在他胸口,居高臨下地說:“擔心我啊?”
晴也目光閃爍地凝視著他:“你說呢?這里是別人的主場,我怕那些人找你麻煩,待會別沖動了?!?br/>
而后歪著脖子盯著他:“不過,你還在攀巖是怎么能發(fā)現(xiàn)到那個人砸我的?”
邢武壓了下嘴角,眼里的光清淺得迷人:“我只是恰巧往那邊看。”
“看什么?”
“看你有沒有在注意我耍帥。”
晴也抿著笑意拽著他繼續(xù)往前走:“能不看你嗎?沒聽見那么多姑娘對著你尖叫啊?得意吧你!”
邢武就這樣被她牽著,聲音懶散地回:“小隨意發(fā)揮,我們去哪?”
“去吃東西。”
晴也怕邢武沒吃飽,所以事先問了史敏吃的放哪了,然后帶著邢武直接去了她們那個帳篷。
都是女孩住的帳篷,雖然沒人,邢武也沒進去,就坐在帳篷外的空地等她。
晴也進去翻出一桶泡面,然后倒上保溫桶里的燙水,又拿上她的話梅走出帳篷。
他們這個帳篷的位置在幾個帳篷中間,擋住了風,還有暖暖的陽光,此時所有人都在比賽,這里寂靜無聲,他們兩并肩而坐,還挺愜意。
晴也將泡好的老壇酸菜遞給邢武,泡面一打開香氣四溢。
她巴巴地看著,問道:“好吃嗎?”
邢武看她那饞狠了的表情,挑起面條送到她嘴邊,晴也吃了一口,由衷地夸贊道:“真好吃?!?br/>
于是他們一人一口,很快就干掉了一桶泡面,就連湯都一人一半喝光了。
晴也嘆了一聲,感慨道:“你說我們怎么這么慘呢?為什么要交八十塊錢跑來吃泡面?我突然很想去吃那家簡餐了,牛排它不香嗎?”
說完扔了一顆話梅到嘴里,邢武雙手撐在身后,懶洋洋地睨著她,她回過頭的時候,暖金色的光跳躍在他的瞳孔里,里面映出小小的她,他清晰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目光掠過她的唇突然開口道:“酸嗎?”
“唔…有點?!?br/>
“我嘗嘗。”
晴也剛拿起話梅罐子,邢武直接探過身攫住她的唇,溫熱的舌尖敲開她的牙關,輕而易舉搶走了她口中的話梅,又貪婪地滑過她的唇舌,毫不客氣地帶走她的氣息。
晴也手上還拿著那罐話梅,等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她的口中的話梅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順帶還被某人占盡了便宜。
她抬起小拳頭就朝他捶去:“還帶這樣的?。俊毙衔湟膊欢?,低眸淺笑。
她問他:“酸嗎?”
“甜的?!?br/>
四點多的時候,有人陸續(xù)回來了,胖虎熱得就穿了一件短袖,老遠看見邢武和晴也悠閑地坐在帳篷前“靠”了一聲喊道:“我,我說你們兩跑哪了?咋,咋不喊我的?”
他們兩對胖虎露出迷之微笑。
晴也問了句:“戰(zhàn)況如何?”
胖虎把外套狠狠往地上一扔:“輸,輸了,武哥那局硬是沒,沒算分,不然我們還能爭取一下,真,真是窩囊氣,我想去理論的,老,老董不讓我去,說重在參與,麻個,個逼?!?br/>
后面的人也都回來了,邢武掃了眼,看見個個一臉怒氣的樣子,問道:“又起沖突了?”
小靈通跑過來,掀起衣服擦著汗說道:“我們罵了他們幾句,比賽比不贏,嘴上也要快活一下。”
邢武冷呵道:“出息?!?br/>
然后眉眼一凜對他說:“衣服拉下來?!?br/>
小靈通還沒反應過來,胖虎手一抬幫他拽好衣服說道:“是,是啊,你掀,掀什么衣服,還有女的在?!?br/>
小靈通這才后知后覺地看了眼晴也,晴也倒是壓根沒有注意他,挺沉默的,邢武掠了她一眼,雖然她沒什么表情,但邢武清楚她八成心里不爽。
她這人吧,對于這種無關緊要的比賽得失心不太重,但本身的正義感讓她挺看不慣這事的。
不過一幫少男少女罵幾句也就過去了,依然不影響大家聚在一起瞎胡鬧的心情。
晚飯的時候,終于有頓正兒八經(jīng)的飯菜可以吃了,但操蛋的是,吃飯前還要讓這幫鞍中學生觀看金中頒發(fā)第八屆冬令營的獎章,刺激他們一下。
雖然就是個戴在脖子上的破牌子,但金中的人個個嘚瑟地舉起來朝鞍中的人顯擺,那模樣也不比早上小靈通好到哪里去。
導致晚上胖虎吃了三大碗飯,跟和誰慪氣一樣。
吃飯的時候晴也才知道晚上有篝火舞會,雖然兩個學校因為白天的比賽鬧得不大愉快,但依然不影響這幫年輕男女對篝火舞會的激情,例如胖虎,一吃飽后又生龍活虎地扒著邢武的肩,賊兮兮地說:“武,武哥,我們晚上勾,勾搭個金中妹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