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兒子站在練三生面前,忽地深情款款道:“十七!十七!昨天是我不對,既然大王已經(jīng)死了,你嫁給我好不好?我袁虎向天發(fā)誓,保證會對你好的!”
“滾!誰要跟你上演山村癡情霸道總裁故事?”練三生一腳踹在了袁虎的胸口上,“把我舉薦給山賊頭目,你好意思說對我好?”
袁虎倒在地上,握著拳頭嚎啕大哭:“十七!你為什么不愿意嫁給我?我可是村長兒子??!嫁給我,就沒有人會欺負(fù)你了!”
練三生將劍舉了起來,就要沖袁虎的心窩刺去。
“啊——”村民們已經(jīng)是一片慘叫了,喜婆死了不要緊,村長兒子死了,事情就鬧大發(fā)了!
袁虎更是臉色慘敗,一臉絕望。
“住手!”遠(yuǎn)處傳來練老頭的聲音。
練三生連忙強(qiáng)行收住了劍,劍尖懸在了袁虎的胸前,甚至已經(jīng)溢出了一些鮮血,不過僅僅只是皮外傷。
但是他的胯間忽地被打濕,還有濃濃的臊味。
竟然嚇尿了!
練三生嫌惡,抬頭看向遠(yuǎn)處,只見遠(yuǎn)處有兩名大漢挾持住了練老頭,旁邊還站著一名中年人。
“村長!”
“村長!”
鹽丘村民們松了口氣。
練三生見勢不妙,連忙抓著袁虎的肩膀,讓他站了起來,并且將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站好!不然我殺了你!”
村長怒吼:“放開我兒子,不然我殺了你爺爺!”
練三生不甘示弱:“你先放了他,不然我殺了你兒子!我數(shù)三二一,你必須放了我爺爺,不然!”
她手起劍落,袁虎一只耳朵落在了地上。
“啊——”
袁虎在凄厲慘叫。
眾人悚然。
村長臉色都白了,這練十七怎么變得這樣心狠手辣,他氣得聲嘶力竭:“你快放了我兒子!不然我叫你們兩個碎尸萬段!你們,割掉練老頭一只耳朵!”
大漢點頭,拿起匕首。
“啊——”
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然而這慘叫并不是練老頭的,而依舊是袁虎的,袁虎如今兩只耳朵都落在了地上。
大量的鮮血順著袁虎的臉頰,淌紅了他的肩膀,觸目驚心。
“碎尸萬段?”練三生冷笑,“那看看是你的人快,還是我的劍快?”她這回直接將劍指向袁虎的胳膊,“這回是一條手,三……二……”
村長眼睛發(fā)紅,渾身發(fā)抖,幾欲發(fā)狂,卻迫不得已對大漢吼道:“放放放!放開練老頭!”
那兩名大漢只能放開了練老頭。
“過來。”練三生對練老頭道。
等練老頭慢悠悠地走到自己身邊后,練三生還是覺得一腔的窩火,她猛地將袁虎推倒在了地上,然后在眾人驚駭?shù)捻庀?,她抬起自己的右腳,往袁虎的胯間重踏下去:“垃圾,斷子絕孫吧你!”
“兒子!”村長急呼。
咔嚓——
“?。 ?br/> 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不似人聲的慘叫,鮮血染紅了袁虎的褲襠,袁虎顫抖地指著練三生,卻頭一偏,徹底疼暈了過去。
練三生抬起一腳,將袁虎踹到了村長腳下:“還你寶貝兒子!”
村長氣得渾身都在哆嗦,脾性已然狂暴到極點,他暴跳如雷、他瘋狂咆哮:“練十七!你們!把她給我抓起來,今天她必須死!必須死!死無葬身之地!”
在村長的盛怒下,村民們不得不朝練三生涌來。
“來者,殺無赦!”練三生一聲怒吼,將練老頭護(hù)在身后,長劍隨意幾個揮舞,赫然殺掉了幾個沖來的村民。
村民們實在是難以靠近練三生,但是練三生也很難帶著重傷的練老頭突圍。
一村民惱火道:“練老頭!看你養(yǎng)的好孫女!我們鹽丘村這十二年待你們不??!如果不是我們,你們現(xiàn)在爺孫二人還不知道在哪流浪,也許早就餓死了!”
“就是就是!你們就是這樣報答我們鹽丘村的?真是養(yǎng)了兩條白眼狼!”
練老頭艱難地咳嗽了幾聲,氣喘吁吁道:“不就是十年嗎?十年后的惡鬼,讓十七來驅(qū)逐就是?!?br/> 誒?
誒?
這老頭是瘋了吧!
練三生轉(zhuǎn)身震驚地望著練老頭:“老頭,你沒在跟我開玩笑吧?”
“沒有?!本毨项^的眼睛雖然蒼老,但那眼眸之中的堅決,是練三生一直以來所敬佩的目光,這種“堅決”分明是來自于強(qiáng)者的自信??删毨项^會是什么強(qiáng)者嗎?
聽見練老頭這么說,村民們也都呆了,旋即又是狂笑,又是憤怒。
村長抱著渾身是血的袁虎,幾乎要氣瘋:“她把我兒子傷成這樣,斷我袁家香火,你現(xiàn)在談什么惡鬼?”
練三生從地上掃起一塊石子來,一腳踹出,石子“嘭”地一聲砸得村長頭破血流:“你再廢話一句,信不信我先殺了你?嫌我斷你香火,你不會再生一個去?我斷你命根了嗎?”
村長捂著幾乎要裂開的額頭:“你!你們還愣著做什么?殺了她,殺了他們!”
但其實此時村民們已經(jīng)非常害怕練三生了,繼續(xù)讓村長鬧下去,他們肯定要在練三生手下死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