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有求于人,江文山根本不敢拿出江家家主的做派,他接過了身邊的人遞上的一份合同說:“這是江家對你的一點補償?!?br/> 江遠看了一眼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份精誠集團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合同。
只要簽上自己的名字,以后精誠集團就是他的了。
江遠沒有拒絕,江家欠他的,遠遠不止這一個集團,在得到血天蠶的一刻,他已經(jīng)暗下決心,他一定會把那些失去的東西全都拿回來。
不過不是現(xiàn)在。
沒再理會眾人,江遠直接走進了面前的房間。
剛剛推開房門,就感受到了一股濃稠的血腥味,躺在病床上的江峰臉色慘白,身上竟然彌漫著血紅色的紋路。
這是血蠱蠱毒發(fā)作的癥狀,這也表明,江峰中毒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毒素已經(jīng)由體入心,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還真沒有別人能解得了這種毒。
江遠深呼吸,直接上前。
門外的眾人在焦急的等待,江明臉色陰沉的湊到了江文山的面前說:“家主,那個廢物真的能救下江峰少爺?”
“他最好能治好峰兒?!?br/> 江家的家主已經(jīng)露出了他的獠牙,冰冷的聲音像是來自于地獄一樣。
江遠是他和他兒子前進路上的障礙,這一次要不是有求于江遠,他也不會這么卑躬屈膝。
不過想從他手里拿到好處,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江文山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了下來。
與此同時,江遠已經(jīng)到了江峰身邊,眼中血色一閃而逝,蟄伏于心臟處的血紅色蠱母輕輕一顫,一股神異的力量從體內(nèi)傳來,江遠分明看見了空氣中飄揚的血紅色,這是屬于血蠱的毒氣!
而且,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一切都有了改變,完全能夠順著血紅色的毒霧尋找到根源。
不僅如此,各方面的能力都有了顯著提升,甚至能夠捕捉到外面的談話聲。
江遠臉色變了變,隨即抬手向著毒霧根源抓了過去,在手掌就要碰到江峰身體的時候,江遠身體一震,那股神異的力量竟然以手掌作為媒介,凝結(jié)成了一道無形的鎖鏈!
鎖鏈的速度無比的迅捷,在一瞬間已經(jīng)沖出江遠的身體,直接鎖住了毒霧的源頭。
江遠雙眸一凜,鐵鏈頓時鎖住了血蠱根源,緊接著猛的收回了他的體內(nèi)。
稍加思索,江遠冷笑一聲,五指律動。
而病床上的江峰直接瞪大了眼睛,一股劇痛讓他滿頭大汗,瞬間慘叫出聲!
“??!”
刺耳的呼聲傳遍了整個會所,江家的人臉色頓時變了。
江文山率先一腳踹碎了房門,見到病床上江峰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更加蒼白頓時慌了,直接掏槍對準了江遠。
“你個混蛋做了什么!”
江遠抬了抬眉,接著看向了江峰。
此時江峰已經(jīng)重新閉上了眼睛,臉色轉(zhuǎn)向紅潤,呼吸變得通暢。
江明連忙上前診脈,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
“家主,江峰少爺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全都清了!”
這話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江遠聳肩說道:“沒我的事了,走了?!?br/> 他隨手拿起股份轉(zhuǎn)讓合同,可剛走兩步卻發(fā)現(xiàn)保鏢們并沒有讓開。
江遠看向了江文山。
而周圍的保鏢已經(jīng)掏出了手槍!
江遠忽然笑了,很是隨意的說:“大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套路玩的很順手么,不過你覺得我會不防著你這一手?”
江文山臉色一變。
江遠卻自顧自的說道:“我這一身毒術(shù)雖然沒了,但想要在江峰那廢物的身上動手腳還是很輕松的,不相信的話,你大可以看看他的手腕?!?br/> 根本不等江文山開口,江明連忙看了過去。
那里還隱隱有一條血線。
“血蠱之毒并沒有清理干凈!”
江明的聲音讓江家所有人臉色陰沉,江遠卻完全一副萬事盡在掌控的表情說道:“三個月內(nèi)如果你們敢對我或者我身邊的人不利,他依舊會死?!?br/> 說著,江遠猛的抓住了江文山的衣領(lǐng),接著靠近了這位權(quán)勢滔天的江家家主,表情逐漸變得猙獰。
“我親愛的大伯,用我三年的青春來換你兒子三個月的昏迷,和一個小小的精誠集團,這筆買賣對你來說,不虧。”江遠冷笑了一聲,表情恢復了平靜,替江文山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走了?!?br/> 這下子,會所中數(shù)百守衛(wèi),數(shù)十把槍,竟然沒有一個敢于阻攔江遠。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道瀟灑的背影。
直到江遠身影消失,江文山才一巴掌拍碎了一旁的墻壁。
“家主,我們?”
“回南疆!”江文山的表情無比陰沉,冷聲道:“三個月內(nèi),誰也不許動江遠,違者,殺!”
對于江家來說,今天顯然是不幸的一天,但對于江遠來說,這僅僅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