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放心,這件事不會就這么完了!”
李淑芬用手捋著鐘含運的后背:“這口氣咱不能就這么咽下,畢竟你姐跟了他這么長時間,這筆賬也要和他算,你等著,咱們不好受,也絕對不能夠讓那個姓陳的活的自在!”
鐘含桃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陳鋒的背影上,等到陳鋒背影徹底消失之后,鐘含桃怨毒的聲音才響起:“對,這件事不能就這么完了,他手里明明有錢,寧愿買一個假鐲子也不給我,這口氣我一定要出!”
……
除了古玩市場,陳鋒正站在路邊等車。
打車軟件要等到十幾年后才會出現(xiàn),更何況現(xiàn)在連出租車都是個稀罕物,整個縣城都沒有幾輛,陳鋒在這里等了許久,愣是沒看見半個車影。
“等到時機成熟了,必須先做一個打車軟件……”苦于等車的陳鋒喃喃自語。
“喂!小伙子,一個人等車?”忽然一個老年爽朗的聲音在陳鋒耳邊響起。
“你是……攤主?”陳鋒對著車里面西裝革履的老爺子看了很久,才艱難地認出來這就是賣給自己手鐲的攤主。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誰能想到剛才那個在古玩市場穿著軍大衣的攤主,竟然是一個能開得起賓利,有專屬司機的富豪。
攤主哈哈一笑:“在市場里叫我攤主,現(xiàn)在叫我聲張叔就成?!?br/>
“張……張叔?!标愪h拘謹?shù)睾暗馈?br/>
并不是陳鋒真的拘謹,只不過他不知道這個張叔和自己搭話是為了什么。
這個張叔是個人精,陳鋒兩世加起來都沒有他大,見到剛才還神氣十足的陳鋒這么拘謹,怎能猜不到陳鋒在想什么?
“行了,小伙子,你不用想那么多,老頭子我可不是賣了東西就抓人的惡人。”張叔微微一笑,“只是想著賺了你二十萬有點不太地道,想捎你一路。”
陳鋒一愣,看著張叔誠懇的眼神,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過于小心,道了歉之后,陳鋒上了這位張叔的車。
“小伙子,怎么稱呼?”張叔坐在后座,對著副駕駛的陳鋒問道。
“陳鋒。”
“小陳啊,你能拿得出二十萬,不知道你父親是誰,做什么工作的?”
“我父親只是個農民,而我主要是做互聯(lián)網(wǎng)新媒體?!?br/>
陳鋒完全不避諱自己的職業(yè),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大潮正在興起,不少人都看到了互聯(lián)網(wǎng)的潛力,紛紛轉職新媒體。
像佰度,藤訓這些后世的新媒體大佬,都是在這個時期成長起來的。
“你也做新媒體?”張叔有些詫異。
“怎么?張叔您也……”陳鋒忽而有些不可思議。
乖乖,該不會這個張叔也是做新媒體的吧?
“不,我不是,但我一個侄子是,他叫張之洞,有空我介紹給你認識。”張叔笑道。
“張之洞?藤訓?”陳鋒聽見這個名字,像是條件反射似的大叫。
“怎么?你知道之洞?”張叔被陳鋒的反應嚇了一跳。
在這個年代,張之洞還有馬華藤他們還不是那么出名的企業(yè)家,這個在二十年之后如雷貫耳的名字,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
陳鋒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忙解釋道:“新媒體說出來很有名,但也就這么大一個圈子,我和張之洞算是同行,知道他的名字并不奇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