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瞪了噬天一眼,正要出言訓(xùn)斥,正在這時,四條雪橇犬停了下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在它們前方,一堵冰墻攔住去路。
韓淵三人下了雪橇,噬天失落地嘀咕:“冰洞這就到頭了?”
韓淵打開戰(zhàn)術(shù)手電,向冰墻照過去,只見冰墻里面混混沌沌,看不清冰墻后面,冰墻旁邊的冰壁之中,巨龍軀體依然向遠(yuǎn)處延伸。
雪狐凝神看著韓淵,問道:“我們怎么辦,要不要打開冰墻?”
韓淵沒有立刻回答,他不清楚冰墻和冰壁的力學(xué)結(jié)構(gòu),貿(mào)然打開冰墻,說不定會讓上方冰壁坍塌,他思索片刻,低低說道:“你們留在這里,我過去看看?!?br/> 噬天和雪狐點點頭,留在原地,韓淵走到冰墻近前,只見冰墻之中滿是氣泡,說明這堵冰墻是剛剛凍結(jié)的,并非冰壁的一部分,冰墻之后,可能別有洞天。
韓淵正在看著,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冰墻左前方有一個臉盆大小的水坑,里面是純凈的水,四條雪橇犬正沖著這個水坑,興奮地吠叫著,它們是感覺到了水的存在,這才興奮。
韓淵看著水坑,眉頭一皺:冰洞里溫度低達(dá)零下五十度,水坑里的水竟然沒有凍結(jié)?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韓淵根本不會在意這樣一個水坑,可這里是南極冰洞,出現(xiàn)神秘巨龍的冰洞,韓淵不敢怠慢,他蹲下身子,看著水面,水很清澈,映照著他的臉。
噬天和雪狐沒看到水坑,只看到了韓淵蹲下身子,他們有些緊張:“隊長,你怎么了?”
韓淵沉聲道:“這里竟然有一個水坑,里面還有水?!?br/> 噬天和雪狐也是一愣,兩人走到韓淵的身邊,滿臉疑惑:“這水怎么不結(jié)冰,而且沒有一點要結(jié)冰的樣子?”
韓淵沖雪狐一伸手:“把你的霰彈槍給我,這個小水坑,肯定有古怪。”雪狐把霰彈槍遞到韓淵的手中,韓淵站起身來,槍口沖下,緩緩伸向水坑,槍口觸碰到水面,蕩起一圈漣漪,槍身緩緩沒入水中,很快整個槍管都浸沒了,還沒有觸碰到水底。
“沒想到……這小小的水坑,還挺深……”噬天低聲感嘆,韓淵收回霰彈槍,沉著臉,沖噬天說道:“把備用韁繩拿來?!?br/> “總舵主你要用備用韁繩測水深?不至于吧,備用韁繩一百米長呢,這么個小水坑,能有那么深?”噬天目瞪口呆。
“少說廢話,快點拿來?!表n淵瞪了瞪眼睛,噬天乖乖地拿來了備用韁繩,韓淵掏出自己的手槍,把備用韁繩末端鎖扣固定在扳機護圈上,將手槍放入水坑。
手槍入水就向下沉去,備用韁繩一點點放入水中,十幾分鐘之后,備用韁繩已經(jīng)放完了,可手槍仍然沒有沉底。
噬天驚叫起來:“這……這不可能吧,這屁大點的小水坑,竟然有一百米深?”
韓淵沉思半晌,低聲說道:“噬天,你把備用韁繩收起來,雪狐,你采集水樣,我拍攝冰墻照片,回去給專家們分析,看看能不能打開冰墻。”
噬天和雪狐點頭答應(yīng),三人各自行動,噬天又把雪橇犬韁繩解開,把東西扔給它們吃,讓它們恢復(fù)體力,忙碌了一陣兒,突然一聲凄厲的慘叫,從一條雪橇犬口中噴薄而出。
韓淵三人嚇了一跳,急忙轉(zhuǎn)頭看去,發(fā)出慘叫聲的這條雪橇犬,名叫“老黑”,哈士奇的毛色黑白相間,這一只幾乎通體黑色,故此得名。
老黑慘叫著倒在冰面上,瘋狂地翻滾,殷紅的鮮血從它身下流出來,沒流出去多遠(yuǎn),就凍結(jié)在冰面上,其他三條雪橇犬圍成一個扇形,沖著老黑狂吠。
“老黑,你怎么了?”噬天緊張地喊著,他和這些雪橇犬感情深厚,邁步往老黑跟前沖,韓淵一把拉住他,地吼道:“情況不明,別過去!”
噬天急得兩眼噴火,牙咬得咯咯作響,很快老黑就已經(jīng)無力掙扎,趴在地上不再翻滾,身體不住抽搐,凄厲的慘叫也變成了有氣無力的呻吟,沒過多少時間,老黑變成了一具尸體。
“是冰中人來了嗎?”噬天從未見過冰中人,有些緊張。
“絕不是冰中人。”韓淵答得信誓旦旦,冰中人殺人不見血,吞噬了十名科考隊員,冰洞里都沒留下一滴血,眼前這東西的殺傷方式,看起來比冰中人低端多了。
韓淵拔出小腿攜行具里的匕首,說了聲“我過去看看”,就要往老黑跟前走。雪狐抽出一枚“九龍神火刃”,捏在手里,搶在韓淵前面,走到老黑近前。別看他平時對隊友不冷不熱,關(guān)鍵時刻還是愿意為隊友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