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跑出薩克森堡許久,達妮婭都沒有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克勞德在看,仿佛要從他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怎么了?”
饒是克勞德都被她看的有點不自在。
“你是公正騎士?”
“是啊。”
“你今年多少歲?”
“十六歲小年輕,鋼筋鐵骨如假包換?!?br/> “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我對你一見鐘情那個?”
“?”
達妮婭終于能心平氣和的開始仔細觀察克勞德,這一次她沒有任何憤怒、輕視或是其他情緒,單純的作為觀察者,盯著克勞德。
“是真挺帥的……那我也不虧。”
達妮婭清了清嗓子。
“你現(xiàn)在停下來,我能把我們兩個一起保下來,就用那個一見鐘情的理由?!?br/> 克勞德詫異的瞥了她一眼:“你發(fā)燒了?”
“不,我是認真的,忘掉那個三皇子吧,他真死定了,不騙你?!边_妮婭認真的說,“只要你點頭,你就是我未來的丈夫,憑借我們兩個的智計,薩克森公國絕對是屬于我們的。”
“我很好奇,難道說我真的有那么帥,能讓一位大公之女真的一見鐘情?”克勞德揶揄道。
“自作多情,我是看中了你的智謀和實力。”達妮婭一本正經(jīng),“十六歲的公正騎士,你是絕對的天才,更妙的是你居然不是那種修煉修成了傻子的巨嬰,能從短短幾句話就能知道我的真實打算,弗洛里安也不可能做到?!?br/> “那我不帥嗎?”少年擺出標準的露齒微笑。
少女的臉有點紅,故意轉過頭不去看他。
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沒談過戀愛的大小姐而已,從她貧瘠的罵人詞匯量就能知道,她的臉皮有多薄。
“但是我拒絕。”
達妮婭豁然轉頭。
“路德維希殿下死定了?我可不這么認為?!?br/> 克勞德一把將達妮婭從旁邊的馬上撈過來,放在自己身前,松開了另一匹馬的韁繩:“坐好別動,你那個樣子繼續(xù)跑下去可能會內臟移位的?!?br/> 達妮婭沒有掙扎,她靜靜等待著下文。
“我之所以肯定殿下沒事,是因為我從拿到信的時候就知道,二皇子已經(jīng)是全力盡出,手上已經(jīng)一張牌都沒有了,所以他沒法對任何突發(fā)狀況做出任何對應,就像是已經(jīng)梭哈的賭鬼,除了看著骰子滾動,再也沒有任何辦法?!?br/> “所以我昨天晚上就破壞了他的伏擊計劃,把那支軍隊趕出了伏擊圈?!?br/> 克勞德的話讓達妮婭悚然一驚。
“昨天晚上……那你為什么不直接來薩克森堡,把信交給殿下?”
“這種話可不像是想利用我拖自己父兄下水的女孩會說出來的?!笨藙诘碌恼Z氣讓讓少女有點想打人,“你想想我們這樣的人,做出什么樣的選擇都是為了什么?”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bingo!你很不錯,我家里還缺一個女仆,你應該能勝任?!?br/> “……你的臉皮和你的實力還真是成正比?!边_妮婭輕輕啐了一口,但是已經(jīng)開始順著克勞德思路繼續(xù)往下,“你選擇破壞對方的準備,卻不去通知路德維希殿下,這就意味著你希望殿下受到攻擊,但是不會是一面倒的屠殺——你要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