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被朵蘭逃走之事攪得家宅不安,廬安村內(nèi)也因這件事,人心惶惶。
丁二成被安其滿揍得躺在炕上躺了兩天后,絲毫不知收斂,腫著一張臉進(jìn)山去找丁異,卻得知神醫(yī)帶著丁異出門了。
丁二成覺得他們這趟出門一定跟朵氏那賤人有關(guān),守在藥谷口罵得極其難聽,惹得留守在藥谷內(nèi)本就心情不爽的藥童一包藥粉將他撂倒,折騰了個半死才爬回村里。
這樣天翻地覆地折騰了幾天卻一點好處也沒撈到,丁二成只好回曾家上工。哪知他回去后待了不到半炷香,就被曾家連人帶包袱一起扔了出來。
曾春富和何氏為這件事還僵持著,曾家上下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怎么可能容他在曾家添堵!
丁二成丟了差事后抑郁難排,跑到酒肆喝了個酩酊大醉,在街上躺了一天才回了蘆安村,又開始四處指天罵地地不消停。丁家人不管他,里正罵了幾次也無濟(jì)于事,因丁二成除了一身爛肉一無所有,越發(fā)的無賴了,十足的一個不怕開水燙的死豬。
他罵累了,就靠隨便找個地方一靠,渾濁帶血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村里人,嚇得村里的夫人孩子都不敢出門。
云開家地里的草已除凈,禾苗也長到膝蓋高,但安其滿一次門也沒出過,在家里寸步不離地守著媳婦和閨女,生怕丁二成哪天真發(fā)了神經(jīng),將她們抓了去。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可也沒有更好地辦法。
因怕媳婦在家無事亂想琢磨出病來,安其滿便托人進(jìn)鎮(zhèn)從繡房接了一副不急著做的屏風(fēng)回來,讓媳婦在家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