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xiàn)在……
她拿起剪刀,想把圍巾剪掉。
在她手快落下時(shí),床邊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沈宴的來電。
蘇晚箏把電腦夾在耳朵和肩膀上,繼續(xù)撥弄她的圍巾:“喂?!?br/>
“怎么樣啊,宋琉星那邊?你沒去鬧事吧?”沈宴剛結(jié)束一場古裝戲,還沒脫戲服,就急著給她電話。
他是跟蘇晚箏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性格豪爽待人仗義,人緣非常好,最近憑他那張精致的奶油臉在娛樂圈混得很火。
蘇晚箏這才想起,今天宋琉星被席江燃帶去醫(yī)院的事是他告知的,她忙一天工作,還沒電話感謝呢。
“鬧了啊。”蘇晚箏微闔著眼睛說。
“你瘋了啊?!鄙蜓珞@呼出聲,猛地站起身來?;瘖y師正在給他解發(fā)髻,一下拉扯到頭發(fā),沈宴都毫無察覺。
“我是他太太,不該鬧嗎?”
蘇晚箏眼中情緒黯淡,她知道沈宴擔(dān)心席江燃對她動手,而實(shí)際上結(jié)婚這些年來,只有她單方面爭吵。
不管怎么鬧怎么哭,他都不會皺一下眉,更別提動手了。
沈宴無聲攥了下拳:“他動你沒?這人手段陰得很,我們?nèi)锒贾?。早知道今天早上我戲不演了,我代替陸聞陪你過去?!?br/>
沈宴了解蘇晚箏,火炮千金一枚,一張嘴隨時(shí)隨地都能得罪人。惹到席江燃不高興,吃苦頭的還是她自己。
蘇晚箏嘆了口氣:“不擔(dān)心,他也沒對我做什么。”
沈宴這才坐下來,皺皺眉,瞇起眼睛:“那你語氣給老子這么喪。”
蘇晚箏用力閉了下眼睛,把剪刀丟到一邊,又是一聲嘆息。
還是舍不得啊,舍不得剪掉這幾個(gè)星期的辛苦,誰說織好了一定要給他呢,自己戴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