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原主人對這幾位叔伯親戚的怨念,以及這段時間他們的所作所為,許悠很想將他們?nèi)慷舅?,但這樣一來便會在青山鎮(zhèn)引發(fā)地震,引來許多人的關(guān)注,許悠也只好暫時忍耐了下來。
但誰曾想,這許日匡今日竟然自己惹上門來。
饒是許悠不想多生事端,低調(diào)的慢慢提升實力,也忍不住給了他一個教訓(xùn)。
銷魂散,雖然不是毒藥,但也絕不是對人體有益的藥,顧名思義就是可以讓人銷魂,不斷放大對方心思里的欲念,使其最終被欲望控制,失去理智。
而且藥效非常持久,若是劑量下得足夠重,幾天幾夜金搶不倒都有可能。
或許有些身體被掏空的紈绔子弟渴望這種藥,但銷魂散在放大欲念的同時也讓人變得極其敏感,雖然許悠只是以特殊的施毒手段讓許日匡吸入了一點(diǎn)銷魂散的煙塵,但也足夠讓他身體虧空,元?dú)獯髠恕?br/> 這日,許府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因為事情太過出乎想象,也太讓人忍不住燃起八卦的火焰,所以傳得很快。
沒多久,事情便在許府傳遍了。
雖然幾位管事急忙用盡威逼利誘等各種手段掩蓋,但還是漸漸傳出了許府。
當(dāng)許家老二,如今的許家主事人,也就是許日匡的爹許詢得到消息從一處酒樓趕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床上那幾條白花花不斷翻滾,銷魂的叫聲讓許詢此刻只覺得惡心,這更增添了他的憤怒。
“畜生!”
許詢暴喝一聲,含怒出手,掌下毫不留情,更是以半步先天的修為生生做到了內(nèi)力外放。
凌厲狂暴的掌風(fēng)在屋子里瘋狂肆虐,刮起了陣陣?yán)滹L(fēng),徑直拍向了床上的那幾條白花花。
六個人,很快斃命四個,第五掌將那位平日里端莊賢淑的許家二老爺大夫人給拍了個半死,摔出床去,口里噴出的鮮血在潔白的身體上綻放出一朵朵艷麗的花。
這位大夫人也是大戶人家出身,也有些武功底子,而且擅長操持,將很多雜事處理得僅僅有條,許詢很是寵愛,誰知今日大夫人竟給他戴了帽子,而且這頂帽子還是來自他的兒子!
想到這里他就怒不可遏。
但到底是親生兒子,而且還是獨(dú)子,所以這第六掌拍下去的時候許詢還是生生收住了大半掌力,只將許日匡拍得昏了過去。
提著昏死的許日匡,像是提著一頭死豬,許詢徑直走出屋子,走進(jìn)了一間昏暗的書房。
書房里,許日匡悠悠清醒過來,他睜開眼,充滿欲望的目光四處一掃,立刻看到坐在書案后太師椅上的許詢,頓時大叫一聲撲了上去。
許詢眉頭一皺,敏銳察覺到許日匡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像是被人下了藥。
他眸子立刻陰沉下來,在許日匡撲來的時候瞬間出手,一指點(diǎn)出,連封肩并、檀中等幾處大穴,將許日匡定在面前。
“來人!去將周老醫(yī)師請來!”
青山鎮(zhèn)許家在武林上雖然只是小家族,但畢竟有些家業(yè),府上有坐堂供職的醫(yī)師。
這位骨瘦如柴、白發(fā)稀疏,卻面色紅潤,顯得頗為仙風(fēng)道骨的老醫(yī)師,便是許府坐堂的醫(yī)師周云青。
周云青雖然在青山鎮(zhèn)名聲不顯,但作為青山鎮(zhèn)有名的醫(yī)師孫漢中的師兄,一身醫(yī)術(shù)也差不到哪里去,這時稍微把一下脈便看出了問題。
“令郎似乎中了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銷魂散,這種毒陰損無比,可以讓中毒者失去理智,被欲念所控制,最終身體虧空,很難調(diào)養(yǎng)過來,甚至如果藥下得重了,還可能讓中毒者死在床上!”
確定是中毒,許詢面色稍微好看了些,但想到竟然有人敢對自己的兒子下毒,他心里忍不住又生出了蓬勃?dú)C(jī)。
“周先生可有醫(yī)治辦法?可能知道是誰下毒?”
周云青面有難色,他輕捋山羊胡須,搖頭嘆道:“銷魂散很難配制,而解毒的方法雖然在江湖上流傳的有幾種,但無論是凝神香還是禁鬼針法我都不會!”
“至于下毒之人,這一點(diǎn)更是無從查起,至少青山鎮(zhèn)沒有人會配制這種毒!”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許詢眉頭緊鎖:“你師弟能不能解?”
“據(jù)我所知,解不了,只能讓他發(fā)泄出來了!”
言罷,周云青也沒有再留在這里的必要了,便拱了拱手告退離去。
許詢陰沉著臉,實在沒有辦法之下只好提著許日匡去了醉紅樓。
直到下午日頭西落的時候,許日匡終于恢復(fù)了理智。
他的第一個感覺便是無力,身體被掏空得只剩下皮囊,輕飄飄的像是一朵云,但當(dāng)他看清站在床邊的人后,心里便只剩下恐懼了。
銷魂散不僅可以讓人被欲念控制,還可以讓人在失去理智的時候清楚的記得發(fā)生的一切。
“爹、爹、爹,我是中了毒才會這樣的??!”
許日匡結(jié)結(jié)巴巴,都快要哭出來了,做出這種丑事,他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而且他還違背綱常,更被自己的爹看到。
“我知道!我問你,是誰給你下的毒?”許詢怒喝。他畢竟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哪怕再憤怒,也不可能一巴掌拍死,這所有的怒火便只好讓其他人來承受了。
“誰下毒?”
許日匡仔細(xì)回憶了一會兒,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道:“難道是許悠那小子?在此之前我今天早上只遇到了他,只不過,他應(yīng)該沒這個本事吧!”